男友患聽力障礙我倆分手,7年后,他帶460萬上門求復(fù)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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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文章收錄于百家號精品欄目 #百家故事#中,本主題將聚集全平臺的優(yōu)質(zhì)故事內(nèi)容,讀百家故事,品百味人生。

1

關(guān)了洗澡水,就聽見放在臥室里的手機一聲響過一聲。

傅小令披上浴袍,鈴聲已經(jīng)停止了。她索性也不著急,慢悠悠地吹干了頭發(fā),又擦了一遍身體乳,才推開浴室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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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個未接來電,都是同一個陌生號碼。

傅小令靠在床頭,一手拿起旁邊的平板打開自己追了一半的劇,一手點擊那個號碼撥了回去。

“我是傅小令,請問哪位?”她說。

那邊是呼呼的風(fēng)聲。

她看了一眼手機,略提高聲音,“剛剛是哪位打電話給我?”

有人靠近話筒,呼吸似乎極淺又似乎急促,然而,還是沒有說話。

“你再不說話我就掛了,大半夜的玩什么裝神弄鬼?”傅小令火了。

那個人離開的這些年,她的脾氣越發(fā)急躁了。有時候就連好朋友馮筱筱都要抱怨,說她整個一個冰火兩重天,不是高冷得誰也不理,就是火藥桶一樣隨時爆炸,就沒有什么時候是正常的。

可她不想改。

她受的委屈已經(jīng)夠多了,一分一厘也不能再忍。

“神經(jīng)??!”傅小令罵了一句,指尖正要點到那個紅色的掛斷圖標(biāo),那邊卻有人開了口。

“小令,”他說。語速極慢,似乎在努力讓對方聽清楚,“是我。我回來了?!?/p>

與此同時,話筒里傳來遙遠(yuǎn)卻嘈雜的音樂,是街對面一家小酒吧酷愛單曲循環(huán)的那首歌。

平板掉落在床上。

傅小令怔愣了半秒鐘,光著腳跳下床沖到窗邊。

深夜的小區(qū)門口,路燈依舊投下孤獨的昏黃。在那片昏黃中,靜靜立著一個頎長身影。燈光把他消瘦的臉襯得瑩白柔和,她甚至能看見他偏過頭,目光盈盈望向自己。

剛剛不小心撞在床腳的膝蓋痛得鉆心,傅小令掛斷了電話。

2

十年前,傅小令讀高中。高二,學(xué)校根據(jù)成績重新分班,傅小令進(jìn)了實驗班。

她的同桌是個叫沈沐的清瘦男生。

傅小令聽說過這個人。有人說他是位電腦天才,去年學(xué)校網(wǎng)站被人黑了,就是他給恢復(fù)的。

除此之外,沈沐出名還有一個原因—他是學(xué)校里唯一的殘疾學(xué)生,患有重度弱聽。

因為沈沐很安靜,傅小令也不是多話的人,于是第一天,同桌的兩個人幾乎沒有說過話。

第二天上午是英語課。新來的英語老師站在講臺上做完自我介紹,環(huán)視一圈眉頭就皺了起來。

“這位同學(xué),請你摘下耳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課了?!彼⒁曋蜚逭f。

后面有人小聲笑了起來,還有人竊竊私語。

沈沐白皙的臉漲得通紅,低垂的睫毛微微顫動,嘴唇卻仍然抿成一條線。

“就是你,”見他沒有反應(yīng),英語老師再次提高聲音重復(fù)了一遍,“上課不要聽耳機,這既是對老師的尊重,也是對你自己的尊重?!?/p>

后面的笑聲更大了,還有男生陰陽怪氣地重復(fù)著老師的話。

“我,”沈沐艱難開口,聲音含混不清,像嘴里含了一顆糖,“不是......”

“老師,您誤會了,”身旁的傅小令突然站了起來,“我的同桌沈沐沒有戴耳機,您看見的,只是他的另一雙耳朵?!?/p>

沈沐微微側(cè)頭,看見傅小令小巧的下巴和飽滿圓潤的耳垂。

他的臉,愈發(fā)的紅了。

3

說不清究竟是在什么時候,沈沐和傅小令在一起了。

在傅小令的記憶中,開始的標(biāo)志是某天下晚自習(xí)后,他在黑暗的街角牽住了她的手。而對沈沐來說,這個時間更早,從他對著鏡子一遍遍練習(xí)說傅小令的名字,她對他就已經(jīng)具有了不一樣的意義。

這段戀情從高中萌芽,一直到大二那年,才被傅小令的媽媽發(fā)現(xiàn)。

當(dāng)時他們不在同一個學(xué)校,有時候下午沒課,沈沐就會穿城而過,去陪著傅小令吃一頓晚飯。傅小令也會找借口某個周末不回家,和沈沐膩在圖書館,她畫漫畫,他看她。

也許真的是知女莫若母,尤其對于傅小令這種從小喪父與母親相依為命的孩子來說更是如此,傅小令的媽媽李霞終究還是發(fā)現(xiàn)了沈沐。

那天,傅小令剛在單元門口和沈沐依依惜別,回到家就看見了坐在沙發(fā)上的李霞。

“就是他嗎?”她沒有看傅小令,目光落在電視機旁邊一張一家三口的舊照片上,“你喜歡的那個人,就是他?”

傅小令先是一驚,然后很快平靜下來。她和沈沐是要一直在一起的,李霞早點知道晚點知道也沒什么不同。

于是她點頭,“是的媽媽,他叫沈沐?!?/p>

李霞點頭,又問,“他聽不見?”

“可以的,只是需要戴助聽器。”傅小令解釋,“他小時候家里條件有限,助聽器戴得比較晚,所以說話方面會有一點影響。不過他學(xué)習(xí)很好,現(xiàn)在讀的也是重點大學(xué)的計算機專業(yè)......”

“所以呢?”李霞打斷她,“一年重點大學(xué)畢業(yè)生有多少,會有哪個單位不錄用正常人,而選擇錄用一個殘疾人?”

“殘疾人”三個字刺激了傅小令,她提高了聲音,“媽媽,沈沐和我們一樣,甚至更優(yōu)秀,你不要這樣說他?!?/p>

李霞笑了笑,語調(diào)還是很平靜,“我可以不說,你也可以不說,但是別人會說。歸根結(jié)底,他聽力殘疾,這是不爭的事實。社會也會這樣定義他。”

自己心尖上的人被這樣談?wù)?,傅小令全身都在發(fā)顫,她極力控制著自己,“那又怎么樣?別人怎么看他和我無關(guān),我自己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就行了?!?/p>

“好,”李霞點頭,“但沈沐這樣,路會很艱難。我不希望我的女兒放著康莊大道不走,去陪著這么一個人,走一條難走的路?!?/p>

“我愛他,我不怕?!?/p>

李霞輕哼,“愛?愛情能當(dāng)日子過嗎?”

“那你呢?”傅小令眼圈紅了,“爸爸走了十年了,你為什么不再婚?難道不是因為愛情嗎?”

李霞的目光還是落在那張相片上,半晌才說,“是,我沒有再婚一半是出于對你負(fù)責(zé),一半是出于對你爸爸的感情,可是我已經(jīng)為此付出太多,我希望你能活得輕松一點。”

說完,她起身往臥室走。走了幾步又停下,沒有回頭,“和他分開吧,小令,趁一切還來得及?!彼f。

4

來得及么?傅小令這樣問自己。

冷靜下來,她把李霞說的話又在心里過了一遍,自己也不得不承認(rèn),李霞說的也許是對的。

現(xiàn)實對于沈沐,其實一直是艱難的。

可越是這樣,她越是不能讓沈沐一個人走。

然而,傅小令沒想到,李霞會去找沈沐。她一直以為,那種父母現(xiàn)身棒打鴛鴦的橋段,早八百年就已經(jīng)過時了。可是她的媽媽,卻以實際行動告訴她,辦法老套不要緊,有用就行。

沈沐提出了分手。

那天是平安夜,因為沈沐要參加一個網(wǎng)絡(luò)安全大賽,兩個人已經(jīng)有十幾天沒有見過面了。

一整個晚上,氛圍都很好,他們一起吃了飯,牽著手在廣場上看演出,還被主持人邀請到臺上做了個小游戲。最后,沈沐把傅小令送到了學(xué)校門口。

“明天早上我去找你?”分開的時候,傅小令問。

沈沐抿唇,避開了她的目光,“明天不行?!?/p>

“要忙?那就后天吧?!?/p>

沈沐搖了搖頭。

“那你什么時候忙完?不會要一直忙到放假吧?”傅小令自顧自地說,“要不,我還是去找你吧。不管怎么忙,你總要吃飯的吧,我們一起吃完飯,我自己坐公交車回來就行?!?/p>

“小令,”沈沐突然提高聲音,打斷了她,“你明天不用來找我了。以后,也不用了?!?/p>

他從來沒有這樣大聲說過話,傅小令怔住。

“你什么意思,沈沐?”她問。

沈沐微微偏頭,只留給她半張隱藏在光影中的側(cè)臉,“我是說,傅小令,我們……分手吧?!?/p>

這句話,除了她的名字,其他都含混不清,可傅小令卻該死地聽懂了。

但她還是問,“你說什么?”

沈沐沒有說話。

“我問你說什么,沈沐!”傅小令陡然拔高了聲音。

周圍有正在惜別的小情侶看了過來,可她全然不顧,死死抓住沈沐的胳膊,“是個男人,就把你剛剛的話重復(fù)一遍?!?/p>

“我說,”沈沐的聲音又低又啞,隔著厚厚的外套都能看見他胸口劇烈的起伏,“我們分手吧?!?/p>

周圍似乎都安靜了下來。

傅小令一言不發(fā),只咬牙忍著淚,慢慢平復(fù)自己的呼吸。半晌,她說:“為什么?”

一個念頭在這時跳進(jìn)她的腦海里,傅小令想起李霞讓她圣誕節(jié)回家,說有話對她說。

“是我媽媽,對不對?”她問,“她說了什么?為難你了?”

沈沐一頓,隨即轉(zhuǎn)過頭,對上傅小令的目光。他的眼角微紅,卻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有。阿姨她很好,很愛你。”

說著,他抬手把傅小令的劉海往耳后順了順,“一位母親,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找到理想的伴侶,這沒有什么不對。是我自己,是我不夠好?!?/p>

“小令,我負(fù)擔(dān)不了你的未來,對不起?!?/p>

5

“沈沐找你了?”馮筱筱盤腿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咔嚓咔嚓嚼薯片,一邊挑眉問。

“嗯?!备敌×钛燮ひ矝]抬一下,只是去拿可樂的手微微頓了頓。

馮筱筱湊過來,“你怎么說?”

“沒什么可說的?!?/p>

“怎么沒什么可說的?”馮筱筱伸手推她肩膀,“你就跟我這兒裝吧,別說你這些年誰追也看不上,天天高嶺之花似的,不是因為這小子!”

“呵~”傅小令嗤笑,“我不交男朋友就是為他?筱筱你能不能不鬧?是劇不好看還是手機不好玩,我過得好好的談什么戀愛?”

馮筱筱不說話了,埋頭啃著薯片,咔嚓咔嚓的。

“七年了,還不能原諒他嗎?”就在傅小令以為這個話題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的時候,她卻突然開口,薯片渣子掉了一地。

“我說你能不能吃得干凈點?”傅小令伸手抽了一張紙巾,卻沒有回答馮筱筱的問題。

“小令,”馮筱筱放下薯片,抹了抹嘴,“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沈沐當(dāng)年和你分手是另有隱情?”

“那又怎么樣?他已經(jīng)做出選擇了,不是嗎?”傅小令用紙巾仔細(xì)地把地板上擦干凈,扔進(jìn)旁邊的垃圾桶里,然后才抬頭看她,“你今天是來做說客的?我的電話號碼和地址也是你給的吧?你怎么不干脆把我家備用鑰匙也給他呢?”

“我就給他了,怎么樣?”馮筱筱說著來拉她胳膊,“小令,我是為誰?你一個疙瘩放在心里這么多年,也該解開了。再說,你怎么就知道那是沈沐自己做出的選擇呢?身不由己這個詞你總聽說過吧?”

“沈沐沒和我說他那時為什么離開,你比我了解他,他不是愛跟別人訴苦的人,什么事兒就會把責(zé)任往自己身上攬。不過我聽說他這些年過得不容易,還去過戰(zhàn)亂地區(qū),趕上那邊不太平受了傷,差一點就死在那邊?!?/p>

“他現(xiàn)在能好好的走到你面前,小令,不管怎么樣,我覺得你都應(yīng)該和他把話說開。不是讓你再給他機會,是讓你給你自己一次機會,行嗎?”

傅小令把頭轉(zhuǎn)向窗外。

路燈還是那盞路燈,只是那個人沒在。

“看吧,”她語調(diào)平平,“也許人家碰了釘子就撤了也說不定,你就別操這個心了?!?/p>

“那他要是不撤呢?”馮筱筱問。

傅小令緩緩搖了搖頭。

她也不知道,終歸是時過境遷,再說什么,都像是隔夜的冷菜,沒了當(dāng)初的味道。

6

沈沐果然沒有撤。

其實這并不是完全出乎傅小令的預(yù)料。沈沐一直是那種人,看著安靜溫柔,骨子里卻擰。認(rèn)準(zhǔn)了的事,別人再怎么勸也沒有用。

就像他當(dāng)初堅持要分手,也像他這次回來。

可是傅小令沒有想到,沈沐會直接找上門。

晚上吃了飯,馮筱筱要走,她便一同下去,在便利店買了幾聽可樂。轉(zhuǎn)身回來的時候,電梯門關(guān)到一半,有人在外面按了開門鍵。

傅小令抬眼,手里的購物袋就落在了地上。

有一瞬間的恍惚。

隔著不到一米的距離,隔著七年的時光,她又見到了那個人。

“小令,”他低聲叫她的名字,頓了頓才小心翼翼地說,“我進(jìn)來,好嗎?”

傅小令握緊了拳頭。新做的指甲堅硬,似乎要刺破掌心。

“我說不好,你就出去?”她冷冷地說。

沈沐的眼神黯淡下去,但他還是搖了搖頭。

傅小令別過臉,“那不就結(jié)了?”

電梯門關(guān)上,男人蹲在地上,把滾向四處的可樂撿了起來,小心地裝回購物袋里,然后仰起頭看她。

“小令,”他說,語速很慢,“我終于,又見到你了。”

傅小令的目光落在電梯上方跳動的數(shù)字上,“可我并不想見到你。”

沈沐頓了頓,聲音更低,“對不起,我……”他抬手,撥開擋在前額的柔軟劉海,“只差一點點,就真的回不來了?!?/p>

手心一緊,傅小令不自覺地順著他的話看過去。

男人原本光潔白皙的額角上,一道近兩寸長的傷疤泛著深紅,一直延伸到太陽穴。

傅小令咬住牙。

她不知道時至今日,自己還會這么容易心軟??尚乜卺樤粯?,騙不了人。

“可我想見你,有話跟你說。我這些年不太開口,話說得不清楚,你能讓我慢慢說嗎?”

電梯停在二十一樓。

傅小令一言不發(fā),率先走了出去。

7

“說吧,說完走?!备敌×钭?,指著餐桌的另一邊,面無表情。

沈沐卻沒有開口,只是目光若有實質(zhì),細(xì)細(xì)地從她的額頭向下描摹,像要把她刻進(jìn)心里。

傅小令扛不住,心里又躁又疼,“你說不說?不說現(xiàn)在就走。”

“說,我說,”沈沐舔了舔有點干裂的嘴唇,“對不起,小令?!?/p>

“我那時,覺得自己很糟糕……你媽媽又……我知道都是我的錯??墒乾F(xiàn)在,我們能不能……能不能……”

他漲紅了臉,從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張銀行卡,小心翼翼地推到傅小令面前,“重新在一起?”

傅小令的目光落在那張卡上,“這里面有多少錢?”

沈沐的臉更紅,“460萬?!保ㄐ≌f名:《只許你喧囂》,作者:琥珀指甲。)

評論列表

頭像
2024-09-04 00:09:56

我對比過很多家,你們家的服務(wù)真的很不錯,很慶幸選擇你們幫忙挽回!

頭像
2024-07-01 18:07:58

如果發(fā)信息,對方就是不回復(fù),還不刪微信怎么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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