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nèi)容為虛構(gòu)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40
凌楠并不意外,路子明會來回家和自己賠禮道歉,他就是這么一個軟弱又反復(fù)無常的男人,而她特意化了妝,穿了新買的一件黑色晚禮服,以此來作為紀念意義的一天。
路子明打開家門,看到凌楠拖曳著長裙坐在家里,甚至還好整以暇給他到了杯紅酒,他不由愣了一下。
“回來了?”凌楠卻微微一笑,抬起眸,睫毛劃過好看的弧度—她的睫毛本就纖長,用心刷過時更顯長度。
路子明幾乎沒有看到凌楠化妝的模樣,年輕時她就是清湯寡水,在一起生活后也往往是素面朝天,雖然她身材纖細,皮膚瓷白,不化妝也頗為耐看,可是常年相處卻難免相厭,此時看到不免如同看到她穿上紅色鮮艷裙子那天,愈發(fā)驚艷。
凌楠低頭淺笑,她就是要讓路子明記得自己此刻的模樣,而自己這個飯米粒就要成了白月光,她愈是光彩照人,他就愈是后悔。
“很少看你打扮?!?/p>
“好看嗎?”凌楠微笑。
路子明一時說不出話來。
凌楠示意他坐下。
“丁海峰的事是我誤會了你,對不起?!甭纷用骷奔钡卣f道。
凌楠恍若未聞,只說道:“這是82年的酒,我托海容帶回來的,可難得了?!?/p>
路子明惶然不安地看著她。
凌楠瞧著他,笑了一笑:“怎么不坐下來,怕我下毒嗎?”
路子明只能坐下來,拿起酒杯抿了一口。
“我打算把桐芽的女性頻道獨立出去,單獨做個女性網(wǎng)站。你有沒有意見?”凌楠依舊笑吟吟的地說道,仿佛在和路子明說著工作業(yè)務(wù),靜靜在等他的意見。
路子明卻心驚肉跳,吞吞吐吐說道:“我…我…沒意見…”
兩人都經(jīng)營文學(xué)網(wǎng)站多年,深知女性讀者雖然忠誠度高,可是和男性頻道比流量卻低很多,凌楠的獨立經(jīng)營未必是件輕松的事。
“這樣你就不用擔(dān)心我和你搶桐芽了不是嗎?”凌楠嫣然笑著,露出小小的白牙,眼神仿佛無邪。
路子明陡然羞愧。
凌楠凝視著她,她很想揭穿丁海峰是文琪安排的,可是她克制住了,不愿意再做這徒勞的事,只從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從桌上緩緩挪給路子明。
路子明一看那上面楷體的四個大字“離婚協(xié)議”就跟著了火似的,嚇得躲開了目光。
凌楠帶著報復(fù)性的笑容,“你一直想要的,我現(xiàn)在給你。我已經(jīng)簽字,就等你了。”
路子明也不知哪里生了一股勇氣,猛地拽過協(xié)議,把它撕個粉碎,他哭得稀里嘩啦,像個孩子,“凌楠,那都是我說的胡話,我們不離婚了,不離婚了好不好?”
凌楠看著他,卻只覺得好笑,二十歲的時候他看著路子明在自己樓下點滿蠟燭、在冬天脫的一干二凈裸泳,表示對她的愛意,她覺得那是浪漫,可是三十歲看著他的舉動,她只是微笑:“路子明,難怪你會喜歡文琪,你們都是演員。真的天生的?!?/p>
路子明低下了頭。
凌楠已經(jīng)起身,抱著外套,向他露出個笑容:“簽不簽隨便你。我只是希望不要改天你的文小姐肚子大了,或者又有什么事冤枉我了,就又非找著我談離婚了。”
路子明看她往外走,驚訝道:“你要去哪里?”
“這已經(jīng)和你無關(guān)了?!?/p>
~~
凌楠拖著長長的禮服往外走,無視旁人驚訝的眼光,她狀似瀟灑,其實無處可去,不過一個人在街上游蕩。
她滿腹的心事,卻沒辦法與任何人說,因為到了明天,她必須是那個遭遇背叛依舊堅強的事業(yè)女性。
她上了公交車,夜深了,車上只有寥寥無幾的乘客。
她對著車窗,看著玻璃映出的自己的影子自言自語:“我和路子明為什么會鬧到今天這一步呢?他在我眼里,永遠是那么浪漫、那么幼稚的一個人。在我們長達七年的婚姻里,他和其他女人的一些事情我不是不知道的,但我想那永遠是小打小鬧,他離不開我的。我以為我自己對他很有把握,我才是那個能陪著他一生的女人。但是,我沒想到他會為了一個文琪輕易就背叛了這場婚姻。”
“也許男人在某些時候是容易昏頭的,至少在我看來,你顯然比文琪優(yōu)秀很多?!彼孟胫械牧硪粋€自己這么說。
凌楠卻苦笑著搖搖頭,“她相比于我的優(yōu)點顯而易見,她比我漂亮,而且聰明實際,她懂得運用女人的柔弱和強悍來捆綁男人的心。而我,卻只會不合時宜的強悍,自己一個人躲起來掉眼淚——這是海容說的?!?/p>
另一個自己說:“我想路子明只是一時糊涂罷了,待他明白過來,他還是會回頭的?!?/p>
凌楠卻還是搖頭,“我經(jīng)常在想,他如果回頭,我會不會原諒他呢?我曾經(jīng)想過,但現(xiàn)在不可能了。而且反思這段婚姻,或許我一直都把路子明當(dāng)小孩兒了,讓他在我的保護下成長,只要我覺得他比我弱小,我就覺得安心。我的寵溺把他慣得不知天高地厚,又或者讓他更向往一些溫柔和自由。”
“凌楠,我想一段婚姻的逝去并不是無跡可尋,關(guān)鍵在于我們是不是留心。我想路子明和文琪的事,你也不是等媒體爆出來那天才知道的吧?”
她苦笑道:“如果一個男人生二心了大半年都沒有感覺,那是怎樣冷漠的夫妻關(guān)系呢!這半年其實我心里早有感覺著了,我甚至找過私家偵探跟蹤過他,我總想試圖給他留點面子,所以我總是旁敲側(cè)擊,我總是向他展示著家庭的溫暖。我不知道我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在放縱著他,如果我早就跟他攤牌,會不會事情就不會發(fā)展到今天這個地步了?!?/p>
可是另一個自己卻逼她坦誠:“路子明并不是個壞心眼的人,但是卻是個自制力和情商都不是太高的人。你的暗示,對于很多男人也許就會明白,可是對他來說,卻是因為你的退讓,反而讓他對你步步緊逼了?!?/p>
凌楠低下頭,她的長發(fā)散落開來,從她如玉般的脖頸掠下,她掩飾著自己要落下來的淚,苦笑著說道:“所以,終究是我錯了嗎?”
可是另一個聲音說:“你沒有錯,錯的是路子明,他沒有珍惜你對他的好?!?/p>
凌楠用手背擦掉了眼角的淚,抬起頭來對著車窗映出的自己微微一笑:“凌楠,你會好的。畢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p>
41
凌楠第二天上班,神采奕奕,渾然不見昨晚在公交車上的失魂落魄。
仿佛昨夜什么也沒發(fā)生。
路子明破天荒地一早來到公司,見到凌楠,卻似失了神一般。
凌楠見到她,微微一笑,恍若他只是個普通不過的同事。
她越是疏離,越是禮貌,路子明就越是不知所措。
凌楠召開公司會議,宣布將女性頻道獨立出去的事,并讓人事立即著手招聘外站有豐富女性讀物經(jīng)驗的編輯駐站。
凌楠這話說一分,蘇薇的臉就黑一分。她現(xiàn)在負責(zé)的是全站的讀物,而隨著最近幾本婚戀的影視化,眼看著下半年女性頻道會帶來更豐厚的回饋,凌楠竟在這個時候釜底抽薪,她當(dāng)即不悅:“凌總,我覺得不由外站招聘,小美就很好,她可以做女頻的主編?!?/p>
凌楠淡淡一笑:“小美是不錯,現(xiàn)在公司直播也是獨立的一項業(yè)務(wù)。所以下一步我預(yù)計讓她負責(zé)新成立的直播事業(yè)部?!?/p>
蘇薇一時語塞,正搜腸刮肚想著反對的言辭,凌楠又笑:“蘇薇你不一直抱怨說工作量太大了嗎,正好減輕你手頭工作量。你是主站編輯,自然還是統(tǒng)籌全站書籍?!?/p>
蘇薇腦子簡單,被凌楠這一兌自然也說不出什么來。
只李秋華暗笑,這權(quán)和資源撒出去想要收回來可就不容易了,凌楠堅持外聘而不是內(nèi)部提拔,就是為了權(quán)衡蘇薇,這蘇薇雖然有些能力,但做人實在太失敗,得罪人太多而不自知。她已經(jīng)看到蘇薇的職場前景卻只是笑而不語。
凌楠布置完工作,眼望路子明,“子明,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路子明愣了一下,旋即搖頭,“沒有?!?/p>
眼前的凌楠自信干練,仿佛周身發(fā)著光,路子明心里只有懊悔,覺得自己離婚的這個舉措不但失了個好妻子,怕也失去了事業(yè)最大支柱。
“既然路總沒有什么好補充的,那其他部門總有什么要說的嗎?”
其他人也是搖頭,各個都瞧著老板和老板娘的暗流洶涌,暗自揣測,不敢貿(mào)然開口。
凌楠就又常例問了問錢程上市輔導(dǎo)流程,李卉最近一季度公司的財務(wù)情況,期間與李秋華交頭接耳,不斷竊竊私語,仿若著有說不完的話題。
誰都知道李秋華是路子明招募進來的,她現(xiàn)在這副做派明顯是個信號。
路子明在這方面倒是不怎么敏感,但是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是個局外人,在懊惱之余更添幾分不甘。
凌楠開完后會,已是中午。
路子明走過來問:“一起吃飯?”
凌楠卻搖頭,禮貌微笑:“約了嘉兒?!?/p>
路子明意外,“你們和好了?”
“既然丁海峰是個誤會,我們當(dāng)然和好了。”凌楠嫣然一笑。
路子明的臉登時皺巴巴的像個包子。
“走了?!绷栝獮t灑地甩甩手。
路子明就在那兒,手插在口袋里,正碼的噗i噗全讓我做簽約作者?”
“你看看合同條款還算可以吧?”凌楠從包里抽出合同遞給方嘉兒。
方嘉兒將信將疑,翻閱合同,驚訝出聲:“五年無論我寫什么,都月保底工資?”
“是不是超出你在稅務(wù)局正職了?”
“凌楠,”方嘉兒卻說道,“如果你這是為了彌補我們之間的嫌隙,我不希望是這樣。丁海峰這件事是我錯了,是我該向你說對不起,但是我不希望我們的關(guān)系有這么功利化的關(guān)系?!?/p>
凌楠微笑,眼睛里有光芒在閃爍,這正是她還愿意和方嘉兒做朋友的原因:雖然她感情用事又沖動,可是她也單純也坦率,和她在一起是簡單的事情。
“不,嘉兒,”凌楠打斷了她,“在丁海峰這件事上我雖然問心無愧,但是我反省我的處理方式也出了問題;而且在你寫書這件事上我也要道歉,雖然是蘇薇處理的問題,但如果我更上點心都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齟齬。我給你這份合約,是因為我要獨立女頻需要簽約作者,這和你是我朋友沒有關(guān)系?!?/p>
凌楠越是大方,方嘉兒就越為自己的小雞肚腸感到歉疚,更是忍不住說道:“凌楠,其實文琪來找過我—”
凌楠擺了擺手,“不要說了,這些不愉快都過去了?!?/p>
方嘉兒卻愈發(fā)歉疚,并下定決心要彌補。
兩人愉快地吃完午飯,方嘉兒就先回稅務(wù)局上班了,因著有這份合約,她倒也認真思索辭職逐夢的事了。
凌楠晚上在公司加班,海容電話她:“我聽嘉兒說了?!?/p>
凌楠忍不住微笑:“她這個大嘴巴。”
“你真一點芥蒂也沒有,還對她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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