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內(nèi)容為虛構故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1
段輝和人車震的小視頻在網(wǎng)上四處傳播的時候,我正在距他30里外的工廠里吭哧吭哧的扛貨。
這批貨工廠放的急,能搶到多少全憑手速,所以我在多次聯(lián)系段輝無果的情況下,只能一個人心急如焚的往這邊趕,連搬運的小拖車都忘了帶。
三麻袋總共260斤的貨,我憑著蠻力一點點搬到了電動三輪車的車斗里,累的氣喘吁吁,幾乎要虛脫。
累是真的,開心也是真的,我蹲在地上一邊抹汗一邊喜滋滋的估算著這三麻袋貨能給我來多大的利潤,夠還我房子幾個月的月供,這時候放在牛仔短褲后兜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是閨蜜打過來的。
她問清楚我一個人在倉庫扛貨后,有些氣急敗壞:
“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搗鼓你那點貨,我給你發(fā)的幾條信息你沒看到嗎,段輝那小子惹事了,視頻都傳瘋了。”
我才想起剛才扛貨的時候,手機確實一連響了好幾次。
我掛掉電話,疑惑的打開微信,點開了最早的一條視頻,只看了一眼,腦子嗡一下就炸了。
視頻里段輝和一個女人擠在副駕駛那狹小的空間里手忙腳亂的往身上套衣服。
車門外圍著一群人,一個自稱是女人丈夫的男人一邊錄像一邊破口大罵:
“騙老子說出來逛街,結果擱這兒偷人,還車震,你特么對得起老子沒日沒夜的掙錢養(yǎng)家?”
鏡頭懟到了兩人臉上,我認出了那個女人是我店里的一個老顧客,因為她幾乎每次收到貨后都要在店鋪的粉絲群里曬單,所以對她印象格外深刻。
膚白貌美,前凸后翹,大波浪,確實是段輝一直中意的那一款。
我氣的渾身顫抖,我想立刻沖過去狠狠的給段輝兩巴掌,然后好好問問他,作為兩個孩子的爹,作為背負著一月一萬二房貸的窮屌絲,到底是誰給他的勇氣學別人搞偷吃這一套?
憤怒讓我失了理智,我跨上我的電動三輪就往那趕,一路風馳電掣,然而在剛跨進主城區(qū)的紅綠燈路口就被交警攔下,我才想起來,電動三輪車不允許在城區(qū)道路行駛。
我最終沒舍得扔下我辛苦搶回來的這批貨,調(diào)轉(zhuǎn)車頭悻悻而歸。
我像個木偶一樣在沙發(fā)上呆坐著,腦子里各種想法攪和成了一鍋粥,也不知過了多久,倉庫門傳來響動,我轉(zhuǎn)了轉(zhuǎn)頭,還沒看清眼前的景象,就聽段輝忽然“噗通”一下跪倒在我跟前:
“老婆,對不起,是我糊涂了,我錯了,你原諒我。”
我定了定睛,終于看清了他,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湖藍色的POLO衫上到處都是灰白的鞋印,眼角淤青,鼻腔和嘴角有干涸的血痂。
偷雞不成,被人作踐成這樣,又來求我諒解?
我忍了一下午的情緒終于控制不住,從沙發(fā)上跳起來,甩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真讓我惡心,滾!”
我不解氣,又抬腳踹在他的心窩處,扭頭就要往回走,段輝不死心,拖住我口口聲聲說著對不起,更惹我心煩,我大力一揮,他踉蹌著倒地。
干瘦的身板碰倒了鋼質(zhì)貨架,我聽見他壓抑的呼痛聲,隨后是發(fā)泄般的吼叫:
“怪我一個人嗎?你就沒有錯?”
2
我提著一口氣走出了老遠,耳邊還清晰的縈繞著段輝的那句嘶吼:“你就沒有錯?”
我懂他話里的意思,我沒有盡到一個女人貌美如花的義務,成了他再也提不起興致的擺設,我確實有錯。
我錯在不該為了哄婆婆一家開心三年抱倆娃,不該每個月子都坐不滿一個月就投入到工作中,不該因為心疼他時不時的腰酸背痛而咬牙幫他扛麻袋,直到將自己全身扛出了肌肉。
我錯在不該總是把自己困在倉庫里,別人保養(yǎng)的時間我在倉庫,別人健身的時間我在倉庫,別人美酒加咖啡紅燭搖曳的時候,我還在倉庫。
那間100平米的倉庫里,前面是我辦公的場所,身后是一排排的貨架,每一排每一格都堆滿了我和他從各大工廠搜羅來的外貿(mào)尾貨。
我每天在這里清點,拍照、修圖、上架、發(fā)貨、售后,饑一頓飽一頓的吃,通宵達旦的做鏈接,吃壞了腸胃,也紊亂了生物鐘,三十歲剛出頭,基礎代謝率卻低的厲害。
可段輝看不到這些,他只是覺得我越來越胖,越來越丑,越來越不像個女人。
五年前我和段輝結婚的時候,我身高一米六五,體重90斤,是他們那幫哥們眼里的膚白貌美,五年后我身高依然一米六五,體重卻變成了150斤,皮膚粗糙,虎背熊腰,腿粗的已經(jīng)看不到腳踝,倆人站一起,我比他寬出一個輪廓。
段輝這兩年對我身材的微詞從來都沒停止過,他總是在刷著小視頻的時候突然就把手機懟到我眼前對我進行批判:
“你看看人家這身段,這才叫女人,你看看你,一身肥肉,你自己洗澡照鏡子的時候不膩?”
那時候我聽不出他言語間濃濃的嫌棄,居然還會好心情的跟他撒嬌:“膩啊老公,可是怎么辦,都是陳年老肉,不好減吶,不然我去做個抽脂?”
他咧著嘴發(fā)出“嘶嘶”的肉疼聲:“浪費那個錢干嘛,你就是整天在倉庫坐著缺少運動,以后多幫我扛幾趟貨就好了,保準你能練出我這樣標準的身材?!?/p>
現(xiàn)在想來,他對我說過的每一句帶刺的話,他看向我的每一個嫌棄的眼神,都是發(fā)自肺腑,而并非我認為的調(diào)侃。
他有多久沒碰過我了呢?一年?兩年?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我神經(jīng)大條,對這方面本來就興致缺缺,再加每天忙工作累的半死,對這種事便更加不上心了,他不碰我,我難得偷閑多睡一會。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隱藏的禍端,他心里明鏡似的,只有我,像蒙眼拉磨的驢,不管不顧的為這個家拼盡全力。
我一路走到我婆婆家,怕她看出端倪,不顧她的挽留將兩個孩子接上就走。
我婆婆追到門口問我:“段輝呢,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我低著頭裝作看臺階,甕聲甕氣的回復她:“今天進新貨了,他在倉庫加班整理,你別惦記他了。”
婆婆不疑有他,放心的關了門,那一刻我無比慶幸她到現(xiàn)在都不會用智能手機,讓她遠離了網(wǎng)絡信息的侵擾。
3
這件事情發(fā)生后的當天,我就和段輝很自覺的分居了,我?guī)е⒆幼≡诩依?,他一個人住倉庫。
閨蜜打來電話問我,是不是打算要離婚,她那邊有朋友做律師,可以幫我,我卻沉默著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自認是一個在感情上受不得委屈的人,在得知他出軌的那一刻,我腦子里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離婚,咬牙切齒要離的那種。
然而兩天過去了,我卻悲哀的發(fā)現(xiàn),時間平復的不只是我的憤怒,還有對離婚的那種決絕。
我是遠嫁來的,我的娘家在距離這里十多個小時路程的北方城市,離了婚我將何去何從?留下?還是離開?
留下,意味著我和他將藕斷絲連,離開,則要放棄這么多年打拼下來的資源,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重頭再來。
還有我的孩子們怎么辦?且不說我能不能爭取到他們的撫養(yǎng)權,就算撫養(yǎng)權給了我,我有能力一邊工作一邊照顧好他們的生活嗎?
這些現(xiàn)實又錐心的問題讓我這幾天夜里幾乎都在失眠中度過。
后來我婆婆終于也知道了視頻的事情,她開始四處發(fā)動親戚朋友來說和,并當著我的面將段輝痛打一頓,拍著胸脯替段輝向我保證,絕對不會有下一次。
于是在這種半推半就里,我和段輝重歸舊好。
他從倉庫搬了回來,摟著孩子們一個個的親,說著“爸爸好想你們”這樣的話,像極了電視里那種為家庭在外打拼偶爾才回家一兩次的丈夫角色。
但是我心里已經(jīng)激不起半點漣漪了,我只能一遍遍的說服自己,就這樣吧,湊合過下去吧,為了孩子。
我和段輝一共有兩個孩子,老大哥哥,今年五歲,老二妹妹,今年四歲,平時由婆婆看管,只有晚上忙完了我才將他倆接回來,過一段短暫的親子時光。
段輝車震事件后,我進行了自我檢討,并且在閨蜜的建議下開始報瑜伽班,買私教課,每天忙完工作就和閨蜜約著去健身房。
只是這樣一來,和孩子們的互動時間就更少了,于是婆婆提議,孩子全天放在她那邊,周末我有空了再去接。
就這樣大約過了兩個月,天氣熱起來了,我的體重也由最初的150斤減到了135斤。
為了犒勞自己減肥的辛苦,我趁著周末將店鋪交給段輝打理,自己帶著兩個孩子去逛商場,準備給自己買幾件漂亮的連衣裙。
我換好嶄新的連衣裙在鏡子前照來照去,兩個孩子在衣服堆里穿梭著追逐打鬧,我怕他們碰到別人惹出麻煩,就高聲訓斥了老大幾聲,讓他帶著妹妹安靜下。
老大似乎對我在大庭廣眾之下的呵斥非常不滿,抿著嘴站在鏡子的一側(cè)狠狠的瞪著我。
而我那時渾然不覺,提著裙擺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問老二:“看媽媽漂亮嗎?”
老二還沒搭話,老大鼻子一哼,接上了話茬:
“一點都不漂亮,我爸手機上的那個阿姨才叫漂亮?!?/p>
我提著裙擺的手一頓,笑容僵在臉上:“哪個阿姨?”
“好多阿姨,什么樣的都有,長頭發(fā)的,卷發(fā)的,還有紅頭發(fā)的,都比你漂亮,也沒你胖?!?/p>
他斜著眼看我,察覺到我在生氣后,一張小嘴更是叭叭叭說個不停,似乎他說的越多,就越能氣到我,報我剛才呵斥他的仇。
“我在奶奶家睡覺的時候,晚上起來尿尿,看見我爸抱著手機和阿姨說話,阿姨聲音也好聽,不吵人也不罵人,還會唱歌?!?/p>
忘了說了,自從兩個孩子全天跟著婆婆以后,段輝經(jīng)常以為婆婆分擔家務為由留在那邊過夜,也就是說,我們兩個事實上已經(jīng)分居了。
稚嫩的童聲,本該是這世上為最動聽的音符,此刻卻字字如刀,在我心上一下下戳出無數(shù)的窟窿。
我以為至少,他會和我一樣,為了這個家,嘗試著改變自己。
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他居然躲在我看不見的地方,變本加厲的做著這些齷齪的勾當。
我提著裙擺,看向鏡子里的自己,覺得這真是一場莫大的恥辱。
我不動聲色的將兩個孩子送回到婆婆家,心里醞釀起了復仇的計劃。
愛玩不是嗎?那如果要付出代價呢?
4
段輝又有新歡的消息是兒子在不經(jīng)意間暴露出來的。
那時候應該也是個周末,一家四口去超市采買,段輝和兒子因為買不買沖鋒槍起了爭執(zhí),兒子脫口而出了一句話:
“你不給我買,我就把你和那個小姐姐唱歌的事告訴媽媽?!?/p>
段輝一邊慌張的去捂兒子的嘴,一邊朝我的方向張望。
長長的一排貨架,段輝在頭,我在尾,兒子的聲音清晰的傳達到我的鼓膜,讓我心頭一震。
不過我掩飾的很好,拿著餅干盒子的手紋絲不動,像是什么也沒聽到一般。
余光瞥見段輝長長的松了口氣后,我心里忍不住發(fā)出了一聲冷笑。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將選好的餅干扔在手推車里,結賬,然后回婆婆家吃完飯。
飯后的段輝依然以給婆婆分擔壓力為借口留宿下來,我什么也沒說,臨走前將兒子的兒童電話手表放在了他的枕頭底下。
電話手表有監(jiān)聽功能,我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在我的手機端打開監(jiān)聽,果然就聽到寂靜的夜里段輝的調(diào)笑聲:
“這都聊了多久了,咱們見個面吧,天天想你想的都睡不著覺。”
“想來我家?那可難辦,我家有個母夜叉,不怕她吃了你?”
“我才不怕她,你放心,借她個膽她都不敢提離婚。”
我關掉監(jiān)聽,蒙上被子,內(nèi)心的滋味無以言表。
幾天后,一直合作不錯的外貿(mào)工廠要去外地考察一批貨,在群里招募一起去觀摩的,我毫不猶豫的第一個報了名。
段輝也在那個群里,所以我的舉動他看的一清二楚,他小窗問我,確定要去?
我說,確定。
我不但確定要去,而且我還準備了充足的資金,我要在這次活動中和外地工廠的人搞好關系,為離婚后的生計鋪路。
我出發(fā)的那天,是段輝開車送我到對方的工廠門口的,他親眼看著我坐上了對方的大客,才滿意的發(fā)動了汽車。
而他不知道的是,我在下一個路口就下了車,打的回到了樓下的冷飲店,伺機而動。
從我在監(jiān)控里看到段輝和一個女人進門擁抱的那一刻起,我就打電話叫來了我弟弟。
弟弟扛著從加工門窗的一對夫妻那里借來的電焊機,利落的將入戶門外面的防盜門焊了個結實。
電焊的聲音打攪了他們的雅興,段輝提著褲子開門來看,被我的一張臉嚇得跌到在地上:
“你..你不是去外地看貨了嗎?”
我冷笑,揚著手機上的實時監(jiān)控畫面:
“看貨哪有看人偷情刺激?!?/p>
段輝有些惱羞成怒,一張臉開始猙獰:
“你敢在家里裝監(jiān)控?我真是小瞧你了,還把門焊死,你想干什么?”
脫口而出的每一句話都是詰問,上一次偷情被抓包還知道向我討?zhàn)埱笤?,這次居然連半點道歉的樣子都懶得做,果然是越來越?jīng)]有羞恥心了。
“當然是拿到你的把柄,逼你凈身出戶啊?!蔽乙膊幌敫@彎彎。
段輝憤怒的將防盜門拍的哐當哐當響:
“凈身出戶?你做白日夢吧,我就算拖死你也不會凈身出戶?!?/p>
我沒搭理他,朝著屋子里高聲說道:
“陳芽是嗎,剛才挺熱情奔放的,現(xiàn)在怎么不敢露面了?這么精彩的小視頻,不知道你老公看了會是什么感想???”
我話音未落,陳芽系著襯衣扣子湊到門前,一臉的驚慌失措: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輕笑,“我知道的多了,我還知道你老公的名字和聯(lián)系方式。”
陳芽面色煞白:
“別發(fā)給我老公,求求你別發(fā)給我老公?!?/p>
“不發(fā)也行...”我邊說邊朝著段輝的方向努了努嘴:
“那你幫我勸勸他,只要他同意凈身出戶,我就不發(fā)給你老公。”
陳芽像是尋到了一線生機,扭頭抓著段輝開始央求:
“你快答應她,你們兩口子的事,不要把我牽扯進來?!?/p>
段輝一臉的不耐煩,用力甩開了陳芽的手:
“你是不是有???你知道凈身出戶意味著什么?咱倆就是炮友關系,你讓我為保全你的婚姻做出這么大犧牲?你以為你是仙女呢?滾!”
他用力過猛,陳芽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段輝依然覺得不解氣,指著倒地的陳芽大罵:
“他媽的我就不該聽你的話把你帶家里來,還讓我給你擋劍,你做夢吧你,我現(xiàn)在都懷疑你倆是不是約好了給我下的這個套!”
陳芽從地上爬起來,咬著牙惡狠狠的瞪著段輝:
“你提褲子不認賬了是嗎?你知道我老公知道了我會有什么下場嗎?見死不救是嗎?那行,你不仁也別怪我不義,我要報警,我要告你強奸!”
她隨手朝著屋內(nèi)的垃圾桶指了指:“證據(jù)可還都在呢!”
段輝臉上有一瞬間的難堪,隨即又滿不在乎的笑起來:
“就憑你一張嘴警察就能信?我還說你勾引我呢?!?/p>
我適時的插嘴進來:
“或許我可以幫她作證呀,她是我客戶,來找我看樣衣,結果我有事外出,你臨時起意對她起了色心,我趕過來幫警察封鎖了現(xiàn)場?!?/p>
我說完挑釁的看著段輝:“是不是相當完美?”
段輝氣得嘴唇哆嗦,一雙眼狠狠的瞪著我:“這到底是不是你們兩個聯(lián)合起來給我下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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