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婚姻做誘餌,鄉(xiāng)村女孩為脫貧被拉下水
胡玉玲1989年出生于云南省昭通市巧家縣。巧家縣是國家級貧困縣,人多地少,很多人連溫飽都解決不了。高中畢業(yè)后,為減輕父母負擔,胡玉玲獨自來到昆明打工,在一家旅游公司當前臺。工作期間談過一個男朋友但分手了,之后一直單身。
在大城市待久了,胡玉玲更加感受到了家鄉(xiāng)的貧窮,她希望通過自己的能力讓父母過上好日子,給他們蓋套新房子。無意中,胡玉玲聽一位老鄉(xiāng)說,河北邯鄲那邊有很多鐵礦,急需大量工人,工資開得也高。胡玉玲動心了,立即辭掉工作來到河北邯鄲??梢淮蚵牪胖?,礦上不招女工,灰心的胡玉玲只得背著行李到礦井邊的一家飯店坐下,盤算著下一步怎么辦。飯店老板娘張偉蘭聽說胡玉玲想要去礦上打工掙錢,連連搖頭:“你知道礦底下干的都是什么活嗎?就算是大老爺們每天都累得爬不起來,你這皮薄肉嫩的,哪受得了那些苦?!焙窳崧牶蟾趩柿耍骸拔疫@么遠跑來就是為掙點錢,不想就這么回去?!崩习迥镆娝记迥啃悖嶙h道:“要不你就留在我這里幫忙?!闭顩]出路的胡玉玲立馬答應(yīng)下來。飯店生意特別好,每天中午和晚上,都有不少礦工來店里吃飯。有幾個礦工跟張偉蘭的關(guān)系似乎很不一般,經(jīng)常見他們在一起嘀咕什么,而且這幾個人跟胡玉玲是老鄉(xiāng),都來自云南巧家縣。沒事的時候,他們經(jīng)常跟胡玉玲在一起開開玩笑、說說話。飯店的日子雖清閑,可掙不了什么錢,胡玉玲常常唉聲嘆氣。她的苦惱張偉蘭都看在眼里,她覺得胡玉玲一心想掙錢,又漂亮,是個能干大事的女子,她心里有了一個不為人知的計劃。
一天晚上,飯店打烊以后,張偉蘭來到胡玉玲的房間,握著她的手親熱地說:“妹子,我看你人機靈,模樣又俊,有個掙錢的路子,不知你敢不敢走?”胡玉玲有些不明白:“什么掙錢的路子?”張偉蘭壓低了聲音說:“咱這附近都是礦井,礦井里死幾個工人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一般出事后礦主都不想鬧大,一來影響不好,二來會影響生產(chǎn),所以基本上都是賠錢了事。賠的錢最少也有幾十萬,這錢可是你一輩子都掙不來的?!?胡玉玲沒聽明白:“礦里賠錢不都是賠給死者家屬嗎?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張偉蘭神秘兮兮地說道:“如果咱們有‘親戚’或者‘老公’在礦井底下出事,這錢不就能拿到手了嘛。”胡玉玲聽后一頭霧水。張偉蘭忙解釋說:“咱們找個人下井,再讓他在井底下出事,這賠償金就是咱的了?!?/p>
胡玉玲嚇得臉都白了:“去哪找這么個人,再說害人的事我不干。”“要想掙錢就得心狠,這礦底下出的事多了,多死個人也不算什么。我實話跟你說吧,這事也不是我一個人干,你的那幾個老鄉(xiāng)也都在里面,我什么都安排好了,事一成你就能掙好幾萬。姐是心疼你才告訴你,姐不讓你下井,也不讓你動手,你只要把人騙到礦上,這幾萬塊錢就到手了,你好好想想,張偉蘭走后,胡玉玲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理智和良心告訴她,這事不能干,可一想到遠在老家的父母,還盼著她拿錢回家蓋新房,她便覺得心里有上千只螞蟻在爬。整整思考了半個月,胡玉玲決心拒絕了張偉蘭的“邀請”。張偉蘭也沒有多勸,反而好心地讓她回家看看爸媽,并且預(yù)支了她半年的工資。
回到家后,捏著女兒掙來的錢,父親蒼老黝黑的臉上流露出濃濃的喜悅,母親握著她的手又笑又哭:“秀兒,苦了你了,等咱家蓋了新房,下雨天不漏雨,下雪天不灌風,我跟你爸就滿足了?!蹦赣H的眼淚讓胡玉玲心酸又心疼,對于父母來說,能蓋一個下雨天不漏雨的房子,便是一生所愿。三天后,胡玉玲又猶豫著回到了張偉蘭的店里。這次回來,張偉蘭明顯感覺到了她的變化,便總是在她耳邊嘀咕勸說。除了她,那幾名老鄉(xiāng)也都幫著勸,他們一再保證這事絕對萬無一失。對金錢的欲望慢慢戰(zhàn)勝了恐懼,胡玉玲心動了。
騙人相親,那是帶毒的“致命陷阱”
胡玉玲找到張偉蘭,囁嚅著說自己同意入伙。張偉蘭笑了笑,對她的決定似乎并不意外。張偉蘭給了胡玉玲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一個手機號碼和一個名字,這就是張偉蘭選定的對象,39歲的謝世有。
對于謀害對象的選擇,張偉蘭有自己的一套標準,她喜歡挑選那些家庭貧窮,關(guān)系簡單的人,這樣的人即使在外面出了事也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謝世有是張偉蘭團伙中的另一個成員謝友貴的老鄉(xiāng),都是云南巧家縣人,因為謝世有家里窮,39歲也沒人愿意和他結(jié)婚,所以,謝友貴就推薦了他。
第一次做這種事,又是老鄉(xiāng),胡玉玲心里難免害怕。張偉蘭給她吃了一顆定心丸:“別怕,你只要隨便跟他聊聊天,把人哄過來就行,剩下的事不用你操心?!睆垈ヌm讓胡玉玲裝作撥錯號碼,給謝世有打去了電話。
電話接通后,謝世友的聲音傳了過來:“喂?”胡玉玲很緊張,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哥,你在外面打工還好吧?”謝世有愣了一下說:“你誰啊?打錯電話了吧?”胡玉玲故作意外地說:“啊,我看看……哎,真對不起,我按錯了一個號碼?!敝x世有憨厚地笑了笑:“沒事,你哥可真有福,出去打工還有你這個妹子記掛著。”胡玉玲馬上接過話頭:“大哥,你也在外面打工嗎?”謝世有說:“上個工地剛干完,現(xiàn)在回老家了?!泵鎸ν耆珱]有戒心的謝世有,胡玉玲慢慢放松下來。無意中,胡玉玲透露出自己家住云南巧家縣。謝世有激動地說:“我也是巧家縣的,真巧啊!”。一個打錯的電話,竟然能遇到老鄉(xiāng),謝世友覺得這是天大的緣分。
第一次通話后,胡玉玲經(jīng)常給謝世有發(fā)短信,對他噓寒問暖,兩人有時還會聊到大半夜。單身多年的謝世友早已習慣了獨自一人的日子,忽然有個人這么無微不至地關(guān)心他,他覺得心里暖暖的。一來二去,謝世有很快沉迷在胡玉玲的溫柔攻勢下,兩人很快發(fā)展成為戀人。見時機成熟,胡玉玲提出讓謝世有來河北打工:“你要是真想和我在一起就來找我,這邊有很多礦,咱倆一邊打工一邊掙錢,掙夠了錢就結(jié)婚?!敝x世有對這個天上掉下來的媳婦自然是百依百順,馬上收拾行李來到邯鄲市。胡玉玲特意去火車站把他接到一早訂好的旅館,又忙著給他收拾東西。看到女友這么溫柔秀麗,謝世有高興得合不攏嘴。
他萬萬沒想到背后有人掌控著這一切。謝世有被騙來以后,張偉蘭指示胡玉玲找個機會把謝世有的身份證偷偷弄丟。這是計劃里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張偉蘭早就想好了每個細節(jié)。礦上的工作人員需要工人的身份證審核身份,為了以后騙取賠償金更加方便,張偉蘭要為謝世有改變身份,把他的身份證換成自己熟人的身份證,這樣以后家屬來索取賠償就更加順理成章。于是第二天,胡玉玲以礦里要先看應(yīng)聘者的身份材料為名要走了謝世有的身份證,轉(zhuǎn)身交給張偉蘭,晚上回來后稱身份證不小心弄丟了。謝世有急的團團轉(zhuǎn)。胡玉玲對他說:“你別著急,補辦身份證太麻煩,還得回老家,這一來一回也得浪費不少路費和時間,我先找親戚借張身份證給你用吧?!苯z毫沒有起疑的謝世有欣然同意,他不知道,他就像一個毫無戒心的小白鼠,正一步步走進一個圈套,眼前這個和他笑臉相對的女朋友,就是那個誘他上鉤的誘餌。張偉蘭有個外甥女叫向小蓉,向小蓉的丈夫李光彩與謝世友年齡相仿,張偉蘭讓向小蓉把李光彩的身份證寄了過來,順理成章地把謝世有的身份換成了李光彩。
一切準備工作完成,胡玉玲把謝世有送到了張偉蘭一早選定的萬興鐵礦。她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接下來的工作要交給張偉蘭安排在礦井下的同伙徐城德、趙俊、張成勇、閆仕勇和閆登鵬。謝世有完全想不到,這些平日里同他一起在礦井下干活的工友,有一天會喪心病狂地向他揮去鐵錘。
在礦上做了兩個月,謝世有用節(jié)省下來的生活費給胡玉玲買了一條銀項鏈。握著項鏈,胡玉玲心里五味雜陳,她能看出來,謝世有是真心對她好,也真的愛她,而且謝世有是個非常忠厚善良的人,面對他的一腔真情,自己卻在實施如此邪惡的計劃,這會遭天劈的啊!一連多天,胡玉玲都心事重重,她想跟謝世有說明真相,讓他趕緊逃,也想跟張偉蘭說放棄,可話到嘴邊卻都說不出口。見胡玉玲變得猶猶豫豫,張偉蘭警覺起來,決定提前實施計劃。
2012年5月24日,等礦友收班后,大家決定實施計劃。閆登鵬、張成勇負責放風,徐城德、趙俊趁謝世有不備,先后持鐵錘朝他的頭部猛砸數(shù)下,將他打倒在地。面對突如其來的謀害,謝世有完全沒有防備,閆仕勇將謝世有拖至巷道,趙俊、閆仕勇分別用鐵撬棍、排險管撬起巷道頂部的石塊,砸在謝世有身上。在確定謝世有已經(jīng)沒有呼吸之后,他們將現(xiàn)場偽造成礦難的樣子,然后把謝世有遭遇“礦難”的消息告訴礦方負責人。礦方為了息事寧人,按照“李光彩”生前留下的資料,通知了他的家人,希望賠錢了事。
在張偉蘭天衣無縫的計劃之下,謝世有死得悄無聲息,他的生命如同一點微弱的螢火,熄滅在幾百米的黑暗礦井之下,對于他的離去,他的親人毫不知情。而張偉蘭卻帶著向小蓉、向小蓉的哥哥等人前來談判,堂而皇之地拿走了用謝世友的生命換來的62萬元賠償金,胡玉玲分到了3萬元。用這筆錢,胡玉玲給家里翻修了新房,可只要一想起冤死的謝世有,她的心便隱隱作痛,夜不能寐。謝世有的冤魂似乎在責問她:“我把我的所有都給了你,你為什么這樣狠心?”黑夜里,淚水蜿蜒了一臉,已對謝世有動了真情的她愧悔不已。她想遠走他鄉(xiāng),遠離這噩夢,開始新的生活。然而,張偉蘭似乎猜中了她的心思,三天后,就給她打來電話催她回河北。見胡玉玲態(tài)度遲疑,張偉蘭拉下了臉,狠狠地說:“我告訴你,謝世有死的那一天,你就永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你的命就和我的命綁在一起,你若逃,哼!你也會像謝世有一樣死得不清不白,你的父母也脫不了干系!”隨后,又換一副溫和的腔調(diào)說:“你傻啊,有幾人有你這運氣,輕輕松松一下子掙這么多錢?有了錢,什么心愿不能實現(xiàn)?將來找個老公還不得巴巴地聽你的話?”張偉蘭一番軟硬兼施的話弄得胡玉玲驚魂未定,第二天,她就像父母告別,鬼使神差般的回到張偉蘭處。
連番作案,冤屈的靈魂終見天日
張偉蘭見胡玉玲回來,當著她的面笑吟吟的,非常熱情,私下里卻經(jīng)常敲打她:“你可別三心二意了。嚴格按照我說的去做!否則一環(huán)出錯,我們?nèi)P皆輸,都玩完!”為防胡玉玲逃走,還將她的身份證等重要東西扣押下來。自此,胡玉玲不得不聽候張偉蘭的差遣。
僅僅過了一個多月,張偉蘭就鎖定了下一個謀害對象,31歲的李子華。李子華的老家在四川省寧南縣白鶴灘鎮(zhèn)和平村,因為家窮,他一直娶不上媳婦。胡玉玲用謊稱打錯電話的老辦法騙取了他的信任,說愿意做他的女朋友,讓他來河北打工。于是在謝世有身上發(fā)生的,在李子華身上重演:在邯鄲市火車站,李子華對白凈秀麗的胡玉玲一見鐘情,而她的熱情體貼也讓李子華很快墜入情網(wǎng)。胡玉玲答應(yīng)結(jié)婚,但前提是賺足錢。然后說:“我在礦上有熟人,可以安排你進去打工?;铍m然累點,可掙的多?!崩钭尤A半點疑心也沒有,他拉著胡玉玲的手說:“你放心,只要能跟你在一起,什么苦我都能吃。”胡玉玲故技重施,故意弄丟了李子華的身份證。張偉蘭早就在暗中為李子華選好了合適的冒充對象,她的四姐張國全有一個女婿叫羅時永。羅時永1983年出生,和31歲的李子華年齡相仿。張偉蘭把殺人騙保的計劃告訴了四姐,并向她許了好處。張國全馬上讓女兒馬金花把羅時永的身份證寄給了張偉蘭。在安排李子華下礦時,他的身份就被神不知鬼不覺地替換成了羅時永。
2012年7月27日,胡玉玲把李子華帶到了河北省涉縣西戌鎮(zhèn)“杏仁峧”志勇鐵礦,這是經(jīng)過張偉蘭和同伙閆仕勇、李天才等人一同分析后最終選定的作案地點。胡玉玲把李子華送到了礦井口,讓他好好干活,并說過幾天再來看他。李子華一心憧憬著以后的好日子,滿口答應(yīng)。然而6天之后,李子華沒有等到一心期盼的女友,卻等到了工友們喪心病狂的鐵錘。那是一個雷電交加的雨夜,晚上9點多,礦井下傳來一陣沉悶的爆破聲,然而爆破聲很快被轟鳴的雷聲所掩蓋,沒有驚起旁人的注意。沒人知道這時的礦井下,一個鮮活的生命正在被殘忍地殺害,這陣爆破聲仿佛是他留在人世間最后的哀鳴,卻被暴雨雷電之下更黑暗的罪惡所掩蓋。
李子華死后,礦方讓工友通知他的親屬來處理后事,商量賠償事宜。接到“羅時永”死訊趕來的親屬有羅時永的妻子馬金花、岳母和小姨等人。他們沒有過多的詢問死者的情況,直接提出索賠100萬。親人去世,家屬卻如此漠然,馬金花的臉上更是看不出一絲一毫喪夫的悲痛,礦上的負責人覺得有些蹊蹺,遂報警。
看到趕來的民警,家屬慌了,提出的賠償金額從100萬陡降到20萬。這樣反常的現(xiàn)象引起民警的重視,他們來到礦難現(xiàn)場,對比了死者與羅時永身份證上的照片。從李子華被砸的血肉模糊的臉上,依稀能辨認出他與身份證上的照片并不像。而在死者的背上明顯看得出有鈍器擊打過的傷痕,顱骨等部位也有塌陷。告知礦方死訊的工人當時說“羅時永”是在礦井負責爆破時不小心炸到了自己,民警希望找到當時與死者同班的工人問個清楚,然而他們卻突然間神秘地失蹤了。
在現(xiàn)場,民警還發(fā)現(xiàn)了其他異樣。爆炸現(xiàn)場并沒有太多的血跡,巷道上豎直地擺放著一把鐵錘,而按照常理,發(fā)生爆炸后,鐵錘不應(yīng)該擺放得這樣整齊。民警對這把鐵錘進行了檢驗,發(fā)現(xiàn)鐵錘有強烈血跡反應(yīng)。結(jié)合死者身上的傷痕,民警做出推測:“羅時永”并非死于礦難,這把鐵錘應(yīng)該就是真正的殺人兇器。民警把前來索賠的家屬帶回去詢問,羅時永的岳母終于說出實情。涉縣公安局對這起案件非常重視,立即啟動命案偵破機制,追捕犯罪嫌疑人。隨著民警的深入調(diào)查,終于還原了那個雨夜發(fā)生在礦井下罪惡的真相。
那天吃過晚飯后,李子華和工友徐城德、閆仕勇、陳榮來一起,來到礦井下干活。徐城德趁李子華不備,突然揮起鐵錘朝他的頭部猛擊,李子華倒下后,徐城德又上前朝他的頭部狠狠地補上了兩錘。隨后,陳榮來接過鐵錘,對著李子華的面部連連重擊,意圖毀容。并且引爆了炸藥,偽造出李子華是在爆炸中被礦石砸死的場景。爆炸之后,陳榮來擔心李子華不死,返回發(fā)現(xiàn)李子華還有氣息,于是他再次拿起鐵錘,朝李子華左側(cè)肋部連砸兩錘。確認李子華死后,三人向礦方負責人報告了李子華的死訊。
經(jīng)過邯鄲市涉縣公安局民警的多方查證,事件真相終于浮出水面:所謂的“礦難”,其實是由21名農(nóng)民工組成的“殺人騙賠”團伙共同制造。以張偉蘭為首,這伙人分工明確,從物色對象、冒名頂替、踩點、屠殺到騙賠,每一個環(huán)節(jié)都有專人負責。最令民警意外的是,在胡玉玲加入前,這個團伙已經(jīng)用類似的手法殺害過兩人:2011年10月26日,在河北武安市勝利鐵礦,錘殺姜發(fā)品,騙賠61.3萬元;2011年12月7日,在武安市北白石天成鐵礦,錘殺袁德福,騙賠61.5萬元。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們已經(jīng)連續(xù)殺害四人,每單案件騙賠60多萬元,已騙賠到手的總金額約為185萬元。每殺一個人,團伙中的成員就可分得3萬元至4萬元。親自揮錘殺人者,多拿1萬元。涉縣公安局的民警馬上對犯罪嫌疑人展開了抓捕。2013年底,“殺人騙賠”團伙中的21名成員全部落網(wǎng)。警方經(jīng)過2年的走訪偵察,終于使案情徹底明朗。在這21人中,15人以故意殺人罪被起訴,6人以詐騙罪被起訴。其中14名來自四川省通江縣,5名來自云南巧家縣,1人來自河北省南和縣,1人來自河南省西華縣。他們的家鄉(xiāng)普遍呈現(xiàn)“貧窮和極度貧窮”的特點,與那些被他們殺害的人一樣,都屬于社會的最底層。這些施害者,他們留給親人的印象,多數(shù)是憨厚的老實人。同處于社會底層,他們本該有感同身受的命運境遇,然而被利益蒙蔽了雙眼的施害者沒有選擇通過辛勤勞動來改變命運,而是把罪惡的手伸向了和他們一樣不幸的受害者。等待他們的必將是法律的嚴懲!
落網(wǎng)后,胡玉玲如釋重負,說出的第一句竟是:“我終于擺脫張偉蘭這個女人的控制了!”同時,她痛悔不已,號啕大哭。她老實本分的父母得知真相,不愿住在她用別人的生命換來的新屋里。而讓她動過真情的謝世有昔日的溫情也經(jīng)常出現(xiàn)在她的夢中,鞭撻著她的良知。
2014年7月11日,這樁特大系列“殺人騙賠案”在邯鄲市中級人民法院開庭審理。目前,此案在進一步審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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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有關(guān)注,真的很有幫助
如果發(fā)信息不回,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