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004年,我13歲。有一天放學回家,看到院子里坐著一個20多歲的男生。手里捧著碗,狼吞虎咽的吃著飯。
我問媽媽他是誰。媽媽說,是外地人。來這里玩,錢包丟了。那時候電話還不普及,聯(lián)系不到家人。走了一天走到這里。正好媽媽在院子里洗衣服,就進來要點水喝。喝完水聊天的時候,跟媽媽說了自己的遭遇。
男生吃完飯后,媽媽叫上我,一起坐公交把男生送到了火車站。買了火車票,有給那男生50塊。叮囑他在火車上要小心,不要再把錢丟了。
男生拿錢的時候,哭了。哽咽著要我家的電話,說以后一定回來還錢。但是那時候,家里還很窮,哪有電話。媽媽就說算了,帶著我走了。
在公交車上,我問那男生為什么要哭。
我媽說,等你長大就明白了。
2006年,我15歲。家里的地被政府收回,媽媽再也不用起早貪給的出去買菜,進入附近的工廠里工作。
有一天,媽媽回來跟我說,你一定要好好學習啊。今天廠里來了幾個小孩子,都是山里出來的,沒錢上學,才17歲就到到廠里做工,很可憐。
沒過幾天,媽媽帶回了4個男生。穿著破舊,滿身都是灰塵。如果不是媽媽提前告訴我,他們17歲,我絕對會誤以為他們30多。
媽媽做了很多菜,又讓我出去買了啤酒。雖然家里條件已經(jīng)好了一些,但對節(jié)省的媽媽來說,這樣的陣勢,也是很少見。
吃飯的時候,那幾個男生都很拘謹,低著頭不說話。媽媽站起來,一個個給他們夾菜,招呼他們多吃點。在他們仰頭喝啤酒的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他們哭了。
這時候,我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yōu)槭裁纯蕖?/p>
2014年,我22。來美國第3年。有一次開車等紅綠燈的時候,有位看起來40多歲的白人大媽,手里拿著牌子,一個個敲車窗。
等她走到我車前的時候,還是沒有人理她。我看了她手里的牌子,大概是說她兒子得了什么病,希望好心人幫忙。
我打開車窗,她也很會意的把放錢的箱子遞過來,不停的說謝謝。我看到里面都是幾毛錢的硬幣。我拿出50放進去,她遲疑了一下,說了聲謝謝。然后問我,為什么要給這么多。
我說,你讓我想起來了我媽媽,我已經(jīng)3年沒見過她了。
在我踩油門離開的時候,我看到她哭了。
媽媽幫過很多陌生人,但基本都是年輕的小伙子。我有問過她為什么。
媽媽說,每次看到他們就會想起我。將來我出門在外,要是遇到什么困難,希望也有好心人幫忙。
后來我獨自出了國,沒有任何朋友和親戚。
媽媽說,每次走在街上看到拉著行李箱的人,都會想來在外漂泊的我,眼淚就止不住。
我在這里舉目無親,遇到過很多困難和挫折,但是每次都會有陌生人出來幫我。
每一次,我都會感謝一下我媽媽。媽媽是有私心的,她每次幫助別人其實都是為了給自己的孩子祈福,攢人品。
世界哪里都有黑暗,但有黑暗的地方,必定有光明。
2.
以前看過一段話,說婚姻啊,就像是在一間黑暗的房子里洗衣服,你可以偷懶,你也可以假裝搓洗幾下,你也可以認真的一遍一遍的洗,沒人監(jiān)督你,全靠自覺,突然有一天,燈亮了,你會發(fā)現(xiàn),認真洗的那件衣服,很干凈,你會特別的開心。
老胡說,你喜歡一個人,你偷的懶,騙過了所有人,騙不過時間,有一天,你們爭吵,她問你還愛我嗎?你說,我拼命工作就是為了給你更好的生活。這句話,自己都覺得虛,一段感情全靠錢來撐著,跟進了ICU有什么區(qū)別。戀愛的時候,我們捧在手心里當寶貝的姑娘,怎么一結(jié)婚,就變的什么都是了,你的新車,跑了一萬公里還要保養(yǎng)呢,怎么姑娘就成了冰箱,你老想著,打開就可以拿啤酒酸奶小龍蝦,拿空了,才想起,你應(yīng)該往里面放牛奶泡芙芒果布丁,晚了,愛情,也會過了最佳保養(yǎng)期的。
我問,怎么了,感情出什么問題了?
老胡說,差一點離婚了,都走到民政局門口了,我突然親了她一下,她愣了愣。我們領(lǐng)結(jié)婚證的那天,我也在那個門口親過她。才4年啊,愛情就被生活生吞活剝了,她說了一句話,讓我特心疼,她說,你好忙啊,說了離婚,你才陪我半天。用了這個理由,下一次我都不知道找什么理由,你才會陪我半天。
我說,生活從來不易,工作和家庭,哪那么容易平衡,拼命掙錢,也不過就是替自己的虧欠買個心安而已。
老胡說,吵架,你別聽她說了什么,要聽她沒有說的那句話,她不會隨便跟你鬧的,一定是心里有委屈的事兒,那天,從民政局回來,一路上,我都牽著她的手。后來,下班早我就會去買支花,或者多走幾步路去買一份腸粉,下班晚就在樓下的蛋糕店買塊提拉米蘇,有時候在路邊攤看到漂亮的發(fā)卡也買回家,有時候會接那種餐廳促銷傳單,然后帶她去吃,聽來的笑話,講給她一遍,她就笑了。其實,一個姑娘嫁給你,要的不多,只要你心里有她就可以了。
那天,老胡走的時候,交待我,有空就多陪陪媳婦,她可能是唯一能陪你走到最后的人。
我想起另一個朋友告訴我:為什么結(jié)婚?
因為,你覺得可以從一個人身上得到高質(zhì)量的陪伴,當你需要的時候,他正好就在身邊,你開心,可以抱著他撒嬌,你難過,可以在他肩膀上得到安慰,你委屈,他可以幫你解氣,甚至你的整個人生,他都可以幫你出主意。
否則,你干嘛結(jié)婚,養(yǎng)一條狗,養(yǎng)一條金魚,養(yǎng)一盆花,都可以陪伴??!
可是,你要明白,高質(zhì)量陪伴和消磨時間,是兩碼事兒。
那種被人懂的感覺,是真好??!
問你幾個扎心的問題。
戀愛第一年,你們還在公眾場合開心的牽著手嗎?
戀愛第二年,難過委屈的時候,你們還會彼此抱一抱嗎?
戀愛第三年,你還記得最近一次說“我愛你”因為什么事兒嗎?
戀愛第四年,你們還深度接吻嗎?持續(xù)一分鐘以上的那種。
或者你覺得婚姻很累,捫心自問一下,結(jié)婚后,這四件小事兒:牽手,抱抱,親親,說我愛你,在你的生活里出現(xiàn)的頻率有多少?
其實,你怨不得婚姻油膩了,而是,你連戀愛里的一些小事兒都不愿意去做了,這些最親密的動作,談戀愛的時候,那是真甜??!
可是,“婚都結(jié)了,誰還愿意花時間談戀愛?。 ?/p>
我想起一個火鍋,它咕嘟咕嘟的冒泡,真可愛,你可以涮毛肚,涮肥牛,涮娃娃菜,涮鴨血,你覺得湯夠熱了,斷了電,然后,湯就涼了,上面飄了一層油,再涮菜就起膩了,干嘛不小火一直溫熱著呢?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你覺得他不愛你了,或者愛的不明顯了,你不是也很久不對他釋放魅力了嗎?
你敢抹了口紅偷偷的親他一下嗎?
你敢突然從他的背后熊抱他嗎?
你敢再認真的說一回“我愛你”嗎?
你敢仔仔細細的打扮讓自己漂亮一點嗎?
你敢擁有自己的興趣生活嗎?
你敢讓自己變的溫柔一點嗎?
道理你都懂,只是,你連一件小事兒都不愿意去做了,實話講,抱怨確實比改變簡單多了,找理由推卸責任比承認自己錯了簡單多了,吵架比理解對方簡單多了。
你說,柴米油鹽打敗了愛情。
怎么別人的愛情里就有糖呢?
你說,細節(jié)打敗了愛情。
怎么別人的愛情里就那么甜呢?
哪有什么高甜的婚姻啊,不過就是,有些人依然選擇在做一些讓對方開心的小事兒而已,今天一件,明天一件,堅持本身沒什么了不起,可是,加了點“心里有你”的愛,就甜了。
以前,有個朋友,從結(jié)婚開始,每天無論多忙,都會折一個紙鶴給她老婆,他老婆就收起來放在紙盒子里,后來變成了大紙盒,有一次,他老婆把紙鶴放在了桌子上,一忙,忘記放盒子里了,紙鶴被女兒打開了,里面寫著一句情話。
那一天,他老婆才知道,每一個紙鶴里都有一句情話,那時候,他們結(jié)婚5年了。
甜嗎?那只是他們?nèi)粘I罾锏囊患∈聝憾选?/p>
對啊,婚姻本身沒啥味道,可是做了一些簡單的小事兒,就甜了。
3.
村子里有個少年。
少年是個小無賴。
少年的無賴具體體現(xiàn)在吃飯靠賒賬,住宅靠寺廟,喝酒靠偷偷挖人家埋下的女兒紅。
久而久之,村子里的土地差不多都被他翻新一遍了。很多人家的女兒剛?cè)臍q,陪嫁的酒就被喝光光了。
少年這樣還能活下去,是靠他能憑身力氣還債:每天都幫忙村民做些翻新屋頂,春耕秋收之類的事情。
總而言之,心地還是好的。
有天青樓外招人,他看到隊伍里一個只有十歲出頭的小女孩在排隊。
小女孩五官端正,但臟兮兮的,一看就是窮到走投無路,自己準備賣身給青樓。
少年吊兒郎當把她攆走:去去去,離遠點離遠點,你長這么丑,這行不適合你的。
小女孩被推搡的越來越遠,反應(yīng)過來才一把拍開他的手,氣呼呼說:誰丑了!我不賣身還要等自己餓死不成?
少年一臉不屑:活下去還不容易?你跟我來。
少年領(lǐng)著她去偷偷挖酒喝,這人家家底不錯,院子里種著桃樹,酒喝完了,桃子基本也吃完了。
小女孩酒足飯飽,拍拍肚子斜眼說:真看不起你這種偷雞摸狗的人!
少年氣得快要變態(tài)了:嘿你這個小白眼狼。
小女孩不理他,走掉了。
幾天后,少年準備去賒賬吃飯,又看到小女孩排隊應(yīng)聘一家酒館的酒保。
少年早就了解過這家酒館老板是個好色之徒,年紀一大把,禍害的女孩也一大把。
少年湊過去,云淡風輕說:你知道這家老板對酒保要求是什么嗎?
小女孩平淡說:不想知道。
少年自顧自說:是好看。至于你....離遠點離遠點啦,你長這么丑,客人和老板都會沒有胃口的。
少年直接又把其實并不丑的小女孩拉遠,要領(lǐng)她去另一處自己早已物色好的院子,那里一定有好酒。
小女孩無奈地又被少年帶上歧途。
值得慶幸的是,在不久后,小女孩終于找到了一份靠譜的工作。
好景不長的是,少年聽說:有個給官老爺做丫鬟的女孩,因為揭露官老爺受賄,被人在夜里刺殺了。
那天少年望著那座官宅,沉默站了一夜。
多年過去,少年憑一人一劍,殺入當年的宅院,在官老爺?shù)纳砩希绷苏丁?/p>
他哈哈大笑,在圍堵的官兵拼殺中死去時,還在哈哈大笑。
少年死后,入了地府。
這里存在一個問題:他一生沒做什么好事兒,不僅不能再度為人,還要被投入畜生道。
...媽蛋哦,我明明殺了一個貪官的!
他萬般沮喪地排上了成為牲口的隊伍。
這時,少年見到一個穿黑袍的女人,從遠處領(lǐng)著一票鬼差巡視過來,沿途的鬼差也都對那個人恭敬有加。
這女人很成熟,也很好看,但板起臉的樣子,顯得特有威嚴,難以接近。
她走到這邊時,注意到了少年,眉頭忽然皺起來,似乎看他很不順眼。
緊接著她一抬手,以法力將少年狠狠摔出了隊伍,陰差陽錯插入了來生為人的人道隊伍中。
他也不喊疼,立即沾沾自喜地消停瞇著排隊了,只是在投胎之前還有點納悶:奇怪,這年頭當牲口還要求必須長得好看了嗎?
少年之所以抱有這個疑惑,是因為他在被摔飛之際,
依稀聽到那個女人不耐煩地說:
“離遠點離遠點,你長這么丑?!?/p>
4.
今年科室里有個學弟來我醫(yī)院實習,平常工作很積極,干啥活都沖在前面,一點都沒辜負一身的毽子肉。
然而,有一次我喊他去食堂吃飯,發(fā)現(xiàn)他從頭到尾只打很少的菜。
“青菜,花菜,白蘿卜....”我心里默默數(shù)著。
“哎?你一個大男人,胃口就這么小么,怎么都是素的?!蔽也唤摽诙觥?/p>
學弟笑笑,說要省錢買東西。
買什么東西需要這么???我拿出卡,“那你用我的刷好了,我們職工里的補貼都吃不完。”
可是學弟見狀,馬上搖搖頭,堅決不接受?!安徊唬鋵嵨艺靡蚕霚p點肥?!?/p>
看他那么堅決,我便不再多說,畢竟誰知道他能堅持多久,現(xiàn)在的學生都是三分鐘熱度。
百來天后,我下班碰到大雨,醫(yī)院門口擠滿了打車的人,我直徑跑去停車場準備開車回去,忽然看見雨霧中有個顫巍巍的身影打著傘。由于傘太小,身子又大,他的衣服上已經(jīng)有一半被打濕,但是他似乎毫無察覺,還是小心翼翼地跳過一個又一個水坑往前走,而每走一步,褲腳又被因自己重力所濺起的水花打濕,顯得有點滑稽。
我車開過的時候,特地慢一點,生怕太快又濺起更大的水花弄他一身,這一慢,才發(fā)現(xiàn)原來竟然是之前的那個學弟。
我趕緊叫他上車,送他一程。
一路上我又好笑又心疼地問,“怎么人家都打車了你還步行啊?!?/p>
“沒有沒有,家比較近嘛?!睂W弟又若無其事地回答。
“是嗎,不會又是在省這點錢吧,這一趟路費還不夠我買杯奶茶。啥東西這么努力,都換了科室實習了,還沒省完?!?/p>
學弟起初吞吞吐吐,在我緊追不舍得盤問下,他終于說出原來是在省錢給女朋友買手機。
“她那部用了好幾年了,從我大一剛認識的時候就在用,她平?;瘖y品都不舍得買,還想給我買毛衣,今年她生日,我想送實用點的東西?!?/p>
“哎,年輕人要量力而行呀。手機隨便買個湊合著就行了,自己先過好才最重要!畢業(yè)了還不知道能不能——哦不,我意思是能不能讓自己夠用。”
我嘴巴一快,差點說了現(xiàn)實的想法。
還好學弟沒聽出來,笑著說:“我就知道我的主意會被你們這些長輩說,我夠用夠用,天天在醫(yī)院,有什么時間花錢呢。哈哈哈?!?/p>
我正想說些什么,但是已經(jīng)到站,學弟說了謝謝后,剛下車走了幾步突然加速往前跑去。我定眼一看,原來前方有個姑娘也在雨中打著傘小心翼翼地走著。
我心想這該不會就是學弟口中的女友吧,真是雨中的一對璧人。
又過了一陣子,學弟實習結(jié)束來向我辭行,我調(diào)侃他說,手機買得怎么樣,這么久了,可以省出山了吧。
學弟拿出手機,“是啊,最新款哦。”
我故意逗他,“那怎么還拿在自己手上用,想自己先感受幾天勞動成果嗎?!?/p>
“哎呀,我早就送她了,這是她送我的?!彼稚鷼庥烛湴恋亟忉?。
我忽然明白他眼中的得意,也忽然明白那天在雨里看到那個姑娘打傘的意義。
也許,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那個姑娘也在用同樣的程度或者更多的努力去想著如何給予男生最好的愛。
這讓我想起曾經(jīng)讀過的那篇 麥琪的禮物,你默默起早貪黑,披星戴月幾個月,當你終于為她買下禮物,看到她臉上的快樂時,你確實會發(fā)自內(nèi)心的露出笑容,但能讓你自豪的愛,是當你驚喜地發(fā)現(xiàn)她也用同樣努力地給你同樣的愛。
我曾經(jīng)看過太多只懂索取不懂付出的愛情,看多了,差點以為愛情里本身就沒一點平等可言。
可是我錯了,雖然每個人付出的程度不盡相同,但拼盡全力的愛一定是能達到同一頻率的。
令人稀罕的不是這世界上有個人寧愿自己過得不好也想給你最好,而是當你默默為一個人用心付出的時候,他也在用不差于你的程度愛著你。
讓人羨慕的不是手機,也不是多貴的禮物,而是始終互相為對方著想的心意。
戀人之間最好的狀態(tài)是平等的,一個頻道的,你來我往的,像合奏之聲,不絕于耳。
樹下光影交錯,山中風吹林響,海上水天相映,世間萬般美好,從來心心相印。
5.
小兔子最近可能是進入了青春期。
她開始好奇很多以前從來不在意的事情。
比如自己的毛夠不夠漂亮,眼睛好不好看,耳朵是不是很可愛。
再比如,自己的鄰居小狐貍今天又做了些什么。
小兔子的日記本上,從以前的,媽媽今天燒了好吃的蘿卜。
變成了,今天小狐貍和我說我的眼睛很可愛。
今天小狐貍穿了一身新衣服!好帥??!
今天小狐貍夸我的蝴蝶結(jié)好看啦,嘿嘿。
小兔子也說不清自己什么時候開始在意小狐貍的。
可能,是上周他們倆在去學校的路上恰好遇到,小狐貍送了她一朵剛摘的花的時候。
又或者,是她因為考試沒考好,小狐貍在身邊安慰她的時候。
再或者,是更久更久以前,某個突然的瞬間。
小兔子自己偷偷看了書,書上說,女孩兒這段時間都會經(jīng)歷這個心情。
書上說這個心情,叫喜歡。
小兔子還是不太懂這個是什么意思。
書上說,喜歡像是煙火升空,會在心里每一個小地方,都綻放小小的煙花,在心里噼里啪啦的炸開
書上說的太晦澀了,一點兒都不簡潔明了。
小兔子反反復(fù)復(fù)看了很多遍,都沒有理解喜歡究竟是什么。
于是小兔子去問小刺猬。
“小刺猬小刺猬,你說喜歡是一種什么感覺啊?!?/p>
小刺猬思考了一下說,“喜歡就是,我想把我身上每一根刺都插滿甜甜的果子,然后去見她?!?/p>
小兔子想,可是我身上沒有刺啊。
小兔子又去問水里游著的小金魚。
“小金魚小金魚,喜歡是什么感覺啊?!?/p>
小金魚吐著泡泡,“喜歡就是,我每隔七秒都會問一遍她,你要不要做我女朋友呀?!?/p>
小兔子想,可我不會短時間失憶呀。
于是小兔子又去找小狗。
“小狗小狗,喜歡是什么感覺啊?!?/p>
小狗指了指自己的尾巴,“就是我看到她,忍不住就會搖尾巴呀?!?/p>
小兔子回頭看了看自己短短的尾巴。
“可我尾巴太短了,根本搖不起來呀。”她想。
小兔子問了一圈小動物,依然沒有找到一個自己滿意的答案。
“大家對喜歡的理解都好不一樣哦?!?/p>
小兔子垂著耳朵,坐在草地上。
小狐貍看到坐在草地上的小兔子,邊跑到她身邊坐下。
“想什么呢?”
小狐貍問。
小兔子有些不好意思看著小狐貍,只好低著頭說
“我想知道喜歡是什么感覺?!?/p>
小狐貍想了想,“喜歡就是,你每天都想見到她。想知道她今天做了什么,想給她準備甜甜的蘋果派,想帶她去認識自己的好朋友。見到她呀,陰天也會變成晴天,心臟就會撲通撲通跳的很快很快?!?/p>
小兔子撐著頭,看著小狐貍。
“好長呀,我還是不太明白?!?/p>
小狐貍咬了咬嘴唇,耳朵尖尖都變得紅了起來。
“喜歡…喜歡就是我對你的感覺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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