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山東省濟南市,有一家名為銀豐生命科學研究院的科研機構(gòu),他們的冷凍庫中有十個不銹鋼液氮罐,里面分別封存了十個參與冷凍人試驗的 “志愿者”。
這些志愿者中,有一部分人只封存了頭顱,也有一部分人封存了整個軀體,而展文蓮就是銀豐生命科學研究中心冷凍庫中第一個冷凍了整個軀體的志愿者。
2017年年初,因為癌細胞擴散轉(zhuǎn)移的原因,展文蓮的生命即將走到了盡頭,恰巧在這個時候,她的丈夫桂軍民通過醫(yī)生了解到了銀豐生命科學研究院的冷凍人技術(shù)。
也從科研人員的口中得知,如果未來科研與醫(yī)療技術(shù)得到了突破的話,癌癥將有可能被治愈,到時候或許可以將喚醒并進行救治。
雖然,冷凍人技術(shù)還只是在研究階段,目前也沒有“復活”人體的案例,但為了能與妻子再續(xù)情緣,桂軍民還是決定試一試。
躺在病床上的展文蓮本身就有捐獻遺體的意向,在得知人體冷凍試驗后,也愿意接受病逝后成為中國的第一個“冷凍人”,在液氮罐中長眠。
于是,在2017年,桂軍民代妻子先后與當?shù)丶t十字會以及銀豐研究院簽訂了《遺體捐贈協(xié)議》和《生命延續(xù)計劃告知書》。
2017年5月8日凌晨4點,搶救臺上的展文蓮呼吸與心跳相繼停止,醫(yī)院宣布了展文蓮的死亡。
凌晨4點零1分,科研中心與醫(yī)院合作,以最快的速度對展文蓮進行了人體冷凍手術(shù)。
展文蓮被冷凍后,桂軍民按照當?shù)仫L俗為展文蓮操辦了后事,也為展文蓮建了一個衣冠冢,或許他也明白,妻子能夠醒來不過是一場奢望,但這個生命延續(xù)計劃依然給活著的他留下些許念想!
展文蓮與桂軍民的父母都在新疆工作,1968年時,兩人出生,但他們相識是在1984年,那一年,展文蓮第一次中考失利,選擇復讀的她來到了桂軍民所在的班級,當時,十六歲的展文蓮嬌俏秀麗,而桂軍民是班級里的班干部,熱情大方。
成為同學的兩人自然少不了接觸,校園生活中,兩人有時候會湊在一起聊學習,有時候也會聊一聊班級趣事,后來,他們開始聊起了青春的煩惱和未來的展望,相處過后,原本陌生的兩人慢慢變得無話不談。
1985年中考過后,兩人被同一所高中所錄取,得知兩人未來還可以當同學時,他們的興奮之情比拿到高中的錄取通知書更甚,也是這時候,他們才察覺到,或許他們對彼此的感情早已悄悄地超越了朋友的界限。
高中的一年,兩人依然在默默向?qū)Ψ娇拷?,只是相處之中,或多或少帶上了青春的羞澀?/p>
若是一直這么相處下去,或許兩個人不需要表白也可以水到渠成,但可惜,還沒等兩人向?qū)Ψ奖砻餍囊?,展文蓮父母就接到調(diào)回老家山東濟南商河縣工作的通知。
在那個工作有時都需要介紹信的八十年代,展文蓮根本不可能獨自留在新疆,因為當時人們的戶口是跟著工作關(guān)系而變動的。還是學生的展文蓮必須隨著父母的調(diào)配返回山東。
但是,山東和新疆,一個在祖國的最東邊,一個在祖國的最西邊,陸地直線距離就有三千公里,離開新疆,她還能見到桂軍民嗎?
好在,山東與新疆遙遠的距離也阻隔不了兩顆年輕的心,而架起他們溝通橋梁的就是那一個又一個并不精美的信封。
在不斷的鴻雁傳書中,桂軍民知道,展文蓮高考失利了,知道她在家里的安排下參加了工作;而展文蓮也知道,桂軍民的成績一如既往的好,也知道桂軍民考上了上海的一所體校,未來將會成為一名體育教師……
然而,命運并不眷顧展文蓮,就在她期待著桂軍民從體校畢業(yè)并分配到工作后嫁給桂軍民的時候,她的父母因為車禍而雙雙去世。
原本,展文蓮想著嫁給桂軍民后,他們就在上海安家落戶,但是父母的去世讓展文蓮不得不思考未來該何去何從,她的兩個妹妹和一個弟弟尚未成年,照顧弟妹是刻在展文蓮這個長姐的骨血責任。
為了照顧弟弟妹妹們,展文蓮忍著心痛,寫信告訴桂軍民:因父母去世,必須留在濟南,照看弟弟妹妹……
那時候的愛情就是那么純粹,在收到展文蓮的信后,桂軍民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取出了自己的檔案,坐上火車來到了濟南商河縣。
八十年代末的時候,畢業(yè)的大學生是有工作分配的,并且,分配到的工作都不會太差,但可為了展文蓮,桂軍民放棄了這分配工作的福利。
在商河縣,桂軍民找了一份體育老師的工作,從此,桂軍民成為了展文蓮幾個弟妹的姐夫,也成為了他們的依靠。
有人說,那時候,車馬慢,一生只夠愛一人,原本桂軍民與展文蓮的相知相愛可以說是這一句話的印證。
可惜的是,他們一生只擇一人白首的愿望在2015年的春天,展文蓮體檢時被查出患上肺癌,并且已經(jīng)是晚期時被打破了。
眾所周知,即便到了如今,癌癥也依然是醫(yī)學界未突破的難關(guān),目前只有在肺癌早期就被發(fā)現(xiàn)并進行有效的手術(shù)治療,才有治愈的可能。
但當肺癌到了中晚期,治愈的可能性非常小,以目前的醫(yī)療技術(shù)水平,唯一能夠做的就是通過化療等各種綜合治療手段,延長患者壽命。
當時,展文蓮才47歲,有人說,肺癌晚期患者的正常壽命大概只有半年,桂軍民根本無法相信這樣的結(jié)果。
他一次次帶著展文蓮往醫(yī)院跑,幾乎走遍了濟南各大醫(yī)院,但無論是在哪里,他們得到的檢查結(jié)果都是肺癌晚期。
為了讓展文蓮安心接受治療,桂軍民替展文蓮向單位請了病假,他知道擁有一個積極健康的心態(tài)對癌癥患者的重要性,因此他向展文蓮隱瞞了病情,將她的肺癌往輕了說,還總是安慰妻子:醫(yī)生說了,只要按時接受化療,她的身體會好起來的!
兩個多月的化療后,展文蓮的癌癥已經(jīng)得到控制,身體也有了好轉(zhuǎn),她可以出院了!未來她只需要按時到醫(yī)院復查,如果癌細胞不發(fā)生擴散轉(zhuǎn)移,那么她就是安全的。
出院后,展文蓮提前過上了退休生活,在這段時光里,她玩起了十字繡,她還會用繡好的作品把家裝飾得更為溫馨,時不時的,她還會去敬老院等地方做義工。
有時候興致來了,還會帶著婆婆、妹妹出門旅行。那種積極樂觀的心態(tài),總是能讓人暫時忘記她還是一個癌癥患者。
2016年年底,展文蓮又病了,一開始,她只說有點頭疼,當時桂軍民也沒想太多,以為是普通的感冒,他找了家里常備的感冒藥讓展文蓮吃下后,就囑咐她多休息。
可過了幾天,展文蓮的身體并沒有好轉(zhuǎn),甚至還出現(xiàn)了四肢無力、嘔吐等現(xiàn)狀。桂軍民心里一咯噔,忽然有了特別不好的預感,于是他立馬將展文蓮帶到醫(yī)院做檢查。
檢查結(jié)果一出來,展文蓮就被醫(yī)院送進了搶救室——結(jié)果顯示,展文蓮體內(nèi)的癌細胞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了腦部,必須立即搶救。
但醫(yī)生的搶救也沒能減緩展文蓮生命的倒計時,這次搶救過后,展文蓮就被送進了所謂的臨終關(guān)懷病房,住進這個病房的患者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的等待死神降臨。
病床上的展文蓮依然有自己的意識,但是她卻無法起身,也無法完整說出一句話,到了后來,甚至無法發(fā)出聲音……看著一日比一日枯瘦的展文蓮,但是備受煎熬的卻不止展文蓮,桂軍民心在滴血。
可他無能為力,如今他唯一能為妻子做的事情就是一趟又一趟的往科室主任的辦公室跑,期待每一談話時,醫(yī)生能給告訴他,展文蓮有救了!
可醫(yī)療技術(shù)的突破哪有那么簡單, 人類是在1912發(fā)現(xiàn)的癌細胞,但一百多年過去,醫(yī)學界依然沒有找到癌癥的形成原因,唯一能找到的、能幫助癌癥患者的辦法也還只能通過各種手段延長患者的生命。
或許在未來,人們可以攻克癌癥,但是展文蓮等不到了。桂軍民沒能從醫(yī)生那里等來救治展文蓮的希望,但卻從醫(yī)生那里更多了解到了人體冷凍技術(shù)。
2015年中國作家杜虹去世后,她的女兒輾轉(zhuǎn)聯(lián)系了美國阿爾科生命延續(xù)基金會,花費75萬人民幣冷凍了杜虹女士的大腦。
或許因為杜虹女士本身的知名度,又或許是因為杜虹是第一位加入人體冷凍試驗的中國人,她冷凍大腦的事件被各大媒體所報道,當時,桂軍民也曾關(guān)注過這個新聞,但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因為妻子而接觸到人體冷凍實驗。
醫(yī)生告訴桂軍民,在濟南就有一家與美國阿爾科生命延續(xù)基金會類似的科研機構(gòu)——山東銀豐生命科學研究院。
目前銀豐研究院正在研究人體低溫保存技術(shù),同時也在招募捐獻志愿者,如果展文蓮與桂軍民愿意,他可以幫桂軍民聯(lián)系銀豐生命科學研究院,嘗試讓展文蓮成為一個冷凍人。
其實,人體冷凍技術(shù)到如今也還沒有成功的先例,而提出人體低溫保存這項研究的根本原因是人們發(fā)現(xiàn)自然界中的某些生物,在溫度低到一定界限時,會保持“暫?!睜顟B(tài)。
比如說梨樹在-20~-33攝氏度之間會低溫休眠,而當春暖花開時,梨樹依然能夠復蘇。
因此,有科研人員大膽假設(shè),當人體溫度低到一個界限時,是否也可以將人的生命“暫?!薄?/p>
1967年時,美國一位名貝德福德的人因為患上絕癥,在臨死前主動參與了人體冷凍試驗,他也是世界上第一個冷凍人,他與科研機構(gòu)簽訂的協(xié)議中計劃五十年后將他“喚醒”,但因為種種原因,貝德福德的喚醒計劃未能成行。
目前世界上與冷凍人技術(shù)喚醒有關(guān)的是2020年時,美國成功喚醒了一個被冷凍了二十七年的胚胎,并將該胚胎被移植到了母體中時,這個胚胎后來在母體子宮中發(fā)育良好,最終順利分娩。
然而冷凍胚胎與冷凍人體又有所不同,最為重要的一點是:胚胎被冷凍時并無意識,并且胚胎還是“活的”,而被目前所有的人體冷凍志愿者都是在被宣布死亡后才進冷凍手術(shù)。
因此,冷凍的人體是否真的能夠被喚醒,被喚醒后是否還擁有原來的意識都還是未知數(shù)。
在了解過各種可能性后,桂軍民還是被“暫?!逼拮拥乃劳龊推拮佑锌赡堋皬突睢彼T惑,于是桂軍民在醫(yī)生的陪同下,與研究院的工作人員展開了溝通。
原本,桂軍民更多的是想要了解這項技術(shù),讓妻子有更多的選擇,但是當他得知,目前銀豐研究院暫時還沒有真正的“冷凍人”,如果展文蓮愿意嘗試,那么她就會是中國首例冷凍人,而出于研究需要,銀豐集團會免除相關(guān)費用。
桂軍民心動了, 2017年時,展文蓮也不過49歲,相較于中國人均七十來歲的壽命而言,展文蓮還太年輕。
況且,無論是否參與這項實驗,最壞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展文蓮徹底死去,遺體被火化,若人體冷凍能夠給夫妻倆留下一絲重聚的希望,那他們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多番考慮過后,桂軍民選擇將人體冷凍的消息告訴展文蓮,當時,病床上的展文蓮已經(jīng)無法發(fā)出聲音,但當她得知自己可以以遺體捐獻的方式參與到冷凍人實驗中,虛弱的她輕輕握了握丈夫的手,表示了同意。
后來,桂軍民還征求了兒子與妻子的弟妹們的意見,得到他們的贊同后才簽下了由銀豐研究院提供的《生命延續(xù)計劃告知書》,而桂軍民唯一對銀豐研究院提出的要求就是:要親眼見到妻子裝進冷凍罐。
2017年5月8日凌晨4點,展文蓮開始進行冷凍手術(shù),55個小時的手術(shù)過程中,展文蓮先后經(jīng)歷了體液的抽離與防凍劑的注入以及將體溫逐漸降至-190攝氏度左右等步驟,“琉璃化”后被冷凍的展文蓮保持著正常膚色,模樣就如陷入了沉睡中。
桂軍民就在妻子即將被裝入冷凍罐前的十幾秒,見到了這樣安詳沉睡了的妻子。
妻子被冷凍封存后,桂軍民消沉過,那段時間里,他的生活就是兩點一線,工作、回家,仿佛封閉了自己,而且時不時的,桂軍民還會到銀豐研究院去看裝著妻子的冷凍罐,對著罐子說話,或播放展文蓮喜歡的歌曲……
或許,桂軍民打心里認為,自己的的妻子并非去世了,而是睡著了,只不過她要睡的時間有些長,他潛意識里依然在期盼,等到科學技術(shù)有所突破后,妻子能夠復活,然后與他重新團聚。
為了等妻子回家,桂軍民認真打理著自己的家,盡力讓家里保持展文蓮還在時的模樣。但妻子離開了,兒子也到外地工作了后,已經(jīng)五十出頭的桂軍民不得不面對獨守空巢的現(xiàn)實。
雖然他依然覺得自己能等過三十年,等到妻子回歸的時候,但是各種中老年慢性疾病卻已經(jīng)悄然找上了他。
一次,桂軍民的痛風發(fā)作,他一個人難以動彈,只能硬生生在家里躺了好幾天,直到自己緩過勁兒來,才再次出現(xiàn)在親友的面前,也是這一次,讓他明白,他一個人,并不能把自己照顧得很好。
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拒絕親友提議再找一個伴兒的桂軍民動搖了,他開始考慮再找一個老伴兒的可能性,按照法律,桂軍民如今是喪偶狀態(tài),完全可以再婚。
該開始新的生活了,親友們的話再一次在他耳邊響起,桂軍民有些自嘲,或許是吧!最近一次去健身和爬山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體力已經(jīng)大不如前,人呀,就是怕老,更怕老來孤獨。
其實,桂軍民與銀豐研究院簽訂的協(xié)議只有三十年,協(xié)議中,銀豐研究院特意標明了“不承諾復蘇”的條款。
畢竟,生命延續(xù)計劃還處于萌芽階段,本身可實現(xiàn)的概率就不高,更別說,目前所有的試驗對象都還只算是“遺體”。
或許是因為看開了,也或許是因為桂軍民真的意識到自己老了,如果現(xiàn)在不能照顧好自己,那么別說三十年后與妻子重逢,單說自己還能不能好好的活到七十歲都還是問題。
最終,桂軍民則接受了親友的好意,在他們的介紹下,和一位小他十歲的女子談了對象。
只不過,這個對象對桂軍民而言只是單純的老伴,而非妻子,雖然桂軍民承諾,日后定會與對象結(jié)婚,而不是讓人不明不白的跟著自己過日子。
并且,人家小自己十歲,又承擔起照顧自己的責任,如果未來自己去世,有了名分,她才能理直氣壯地拿到該得的一份遺產(chǎn)。
并且,在與女子談起感情問題時,桂軍民是相當坦誠的,他始終表示,自己依然愛著展文蓮,如今再找,不過是因為身體和家庭原因,他的條件不允許他一個人過下去,他和父母年紀都不小了,都需要一定的照顧。
也許,這也是新對象愿意跟著桂軍民的原因之一,他們都同樣的坦誠,同樣的對對方負責,桂軍民唯一不能給予的也不過是給了展文蓮的那一份感情罷了。
桂軍民還曾帶著她去看過沉睡的展文蓮,他說,感情是感情,現(xiàn)實是現(xiàn)實……在桂軍民口中,他的對象是一個坦誠且大度的人,她并不介意桂軍民的態(tài)度,甚至也不在乎外界那些討伐桂軍民“另結(jié)新歡”的聲音。
有時候,再美好的感情也會敗給現(xiàn)實,所以桂軍民的選擇其實并不算有錯,就如他所說,如果躺在冷凍罐中的人是他,他會巴不得展文蓮再找一個喜歡她、疼愛她的人相伴生活,畢竟,真正相愛的人,不會舍得愛人因自己而受苦。
在展文蓮、桂軍民與新對象三人中,最吃虧的那一個應(yīng)該是桂軍民的新對象,因為她雖然與桂軍民有了戀人關(guān)系,卻沒得到桂軍民曾給展文蓮的那種愛,而且她不僅要承擔起照顧桂軍民生活的責任,還得面對桂軍民對展文蓮持續(xù)不斷的緬懷。
但感情的事情,從來都是你情我愿,桂軍民的新對象愿意接受這樣的桂軍民,作為外人的我們更無權(quán)置喙。
而桂軍民同意冷凍展文蓮,并且在之后又找了老伴兒之所以有那么多諷刺的聲音,無非是因為兩點。
一是冷凍人技術(shù)依然存在爭議,爭議點在于人體冷凍后是否真的能夠被喚醒和是否該去研究這種所謂的生命延續(xù)技術(shù);
二就是涉及到法律倫理,桂軍民已經(jīng)和如今的對象結(jié)為合法夫妻,假設(shè)展文蓮未來能夠被喚醒,那桂軍民又該如何處理與展文蓮的關(guān)系。
但事實上,在人體冷凍試驗還沒有得到真正結(jié)果時,后一種爭議可以視為不存在,畢竟,在被冷凍之前,展文蓮就已經(jīng)被認定死亡,至于前一種爭議,同樣需要時間去證實。
悲觀一些去說,如果有一天,地球不再適合人類生存,或許人們可以通過人體冷凍技術(shù)保留下人類的基因或是生命,以待未來。
樂觀一點去想,地球以外的太空無限廣袤,如果擁有人體冷凍技術(shù),人類是否可以如科幻片中那樣,在宇宙穿梭時對自己進行冷凍,到達目的地后再將自己喚醒,這樣,人們是否就能夠獲得更多的可以探索更廣闊的宇宙的時間?
畢竟,就如三十年前,誰能相信一個曾經(jīng)被冰凍了27年的胚胎能夠重新被喚醒并成功從母體分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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