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情人的話,哥哥大概就是女兒這輩子的守護者了吧。有兄弟姐妹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兩個娃互相陪伴支持,很多時候要比孩子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好。每一對兄弟姐妹,都是過命的交情,也是最好的家人。
這篇文章來自于知乎提問:有個妹妹是一種怎樣的體驗。這個小哥哥的回答,獲得了很多點贊,網(wǎng)友紛紛留言:國家還欠我一個妹妹!這位哥哥更是深情告白妹妹:對她好是一種癮,我怎么也戒不掉。
我二十二歲,有個七歲的妹妹。
(我二十二歲,有個七歲的妹妹)
我妹出生那晚,我正在黑網(wǎng)吧跟朋友通宵打游戲。
一群狐朋狗友,都是獨生子,知道我空降個妹妹,大半夜的,嗷嗷拍鍵盤嚎叫:“啊哈哈哈哈哈哈,你完蛋了,小孩什么的最煩了!整天說你壞話!拔你網(wǎng)線!偷你零花錢!吐你口水!哈哈……”
哥幾個各種幫我百度,一個搜“怎么把小孩悄悄賣到山里”,一個搜“賣小孩判幾年”。
嚇得我汗都出來了。后來轉(zhuǎn)學(xué),跟這群狐朋狗友散了。
妹妹一天天長大。
她聰明、漂亮、可愛、乖巧、善解人意……完全不是他們嘴里的那種生物??!
我現(xiàn)在特想找到那群家伙,然后愉悅幸福地告訴他們,我妹不是我的麻煩。
她是這世界,寫給我的情書。
1
夏天,夜晚,我牽著她的小手,在公園散步。
我穿著短褲短袖,被蚊子咬得嗷嗷直叫,跟個猴似地亂跺腳。
她仰臉問我:“哥哥,為什么蚊子咬你不咬我???”
我笑哭:“你穿著長袖長褂,蚊子怎么咬啊?”
她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
接著走了一會,她突然停下來彎腰卷褲腿,卷完左邊卷右邊,完了又卷袖子:“我把肉露出來,這樣蚊子就不會光咬你了。”
她還分配上了任務(wù):“大蚊子去咬你,小蚊子來咬我……”
夜微涼,心底潺潺一股暖流。
2
記得是她兩多快三歲的時候,她跟我媽在親戚家吃飯。
我打電話過去問候。
“小美女,你在吃什么呀?”
“豆芽~”她牙牙學(xué)語道。
“豆芽呀,我也喜歡吃豆芽呀,那你能不能給我吃一口呀?”
她愣了,估計一臉懵,心想:你在電話里怎么吃?
我見她不說話,就換了個話題聊起了別的:“美女,出門在外,你尿不濕沒漏吧?哈哈哈哈哈。”(她對撒尿沒什么天分,同齡的小孩都不會尿褲子了,她還會。)
到了晚上,她回來了,我正在看電視。
她進門后默不作聲地走到我旁邊,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油汪汪的豆芽,踮著腳舉到我臉前說:“哥哥,給你豆芽~”
我一愣。
那把豆芽臟兮兮的,我全吃啦,下次還要給我?guī)丁?/p>
3
過馬路。
我牽著她,她牽著氣球。
氣球脫手飛了出去,她突然掙脫我的手跟著去撿,耳邊一陣車的呼嘯聲,我驚得眼前一黑,尿都嚇出來兩滴,幾乎嚇癱在地上。雖然我們還在馬路邊,車輛離我們八丈遠(yuǎn),中間還隔著欄桿。
她撿起氣球,見我臉紅頭冒汗,問我怎么了。
我長舒了口氣罵道:“誰發(fā)明的車???有毒??!不如都拿去燒了!”
她一本正經(jīng)地教訓(xùn)我道:“哎,哥哥,你是不是傻呀,要是沒車的話,我們怎么去上學(xué)呀?”
我無語,好像我無論再說什么都會被她嘲笑成很蠢很幼稚。
可我心里還是想說:笨蛋,因為你要過馬路,所以我希望全世界都沒有車呀。
4
有一回翻欄桿,小腿肚子被鐵片刮了一下,血流不止,蠻嚇人的,肉都翻了過來。
醫(yī)生給我清洗傷口,她突然進來看見了我的傷口。嘴一撇,嚎啕大哭:“你是怎么做哥哥的,你是怎么做哥哥的,咳咳……你是怎么做哥哥的……”眼淚灌進她嘴里,嗆得她青筋暴起咳嗽連連,醫(yī)生嚇了一跳,趕緊讓我我媽把她拖了出去......
從醫(yī)院回來,我問她:“我受傷關(guān)做哥哥什么事???”
她低著頭不回答我,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excuse me?受傷的是我好嗎,難道你不應(yīng)該去生鐵欄桿的氣嗎?
這時鄰居家家一個小弟弟來串門,看我腿上纏著繃帶,小伙子肯定沒見過什么世面,太好奇了,就伸手摸了一下。她在旁邊哇得哭了,滿臉眼淚亂滾,沖到那個小弟弟旁邊一陣咆哮:“我這么碰你你不疼嗎,要是你你不疼嗎?要是…要是你,你不疼嗎……”
小弟弟鼻涕都被嚇出來了,屁滾尿流地跑了。
我安慰她說:“你別哭啊,我不疼,不疼,真不疼……”
她趴在我懷里接著嚎啕:“你是怎么做哥哥的,怎么做哥哥的,怎么做哥哥的……”
哦,原來在她那,好好做哥哥,就是保護好我自己呀。
5
某天視頻聊天,她捂著嘴,不好意思地跟我說她掉牙了,可丑了。
“那趕緊給我看看,哈哈哈哈哈。”我說。
“那你保證不笑我?!?/p>
“好,我保證!哈哈哈哈哈哈哈?!?/p>
她抿著嘴猶豫了下,又捂著嘴說:“那你怎么保證?”
“我對錢發(fā)誓,如果我嘲笑你,我就一輩子找不到女朋友!哈哈哈哈哈?!?/p>
她突然大怒:“哼!你就知道找女朋友!我去跟我媽說你在學(xué)校里不是好好學(xué)習(xí)的!”說完放下手機,把我晾在一邊,憋著大紅臉告狀去了……
回來的時候又讓我重新發(fā)誓,我反反復(fù)復(fù)發(fā)了六遍誓......
最后,她還是決定不給我看......
她從小臉皮薄,自尊心強,大概還是怕我笑話她吧。
一周后又微信聊天,我受了點打擊,心情糟糕。
她捂著嘴問我怎么了,我苦著臉不說。
她就給我講各種好玩的事。
講了半天,見我還是愁眉苦臉。
她突然咧開嘴:“那你看我的牙~”
我撲哧笑了出來。
她紅著臉嘿嘿直笑,很難為情可又是那樣開心。
我驀地很心疼。
6
去年這個時候,爺爺去世。
爺爺把我從小疼到大,后來有了妹妹,更是把她寵上天。
關(guān)于爺爺?shù)娜ナ赖南?,爸媽一直是瞞著我和妹妹的,直到正喪的前一晚,我媽才背著妹妹悄悄告訴我。
他們大概是覺得,晚一天讓我們知道,就能少一天難過吧。
回家那晚是坐大巴回去的,我頭靠在窗戶上,想到再也見不到爺爺了,眼淚就怎么都止不住。
我妹問我怎么了。
我怕她難過,就只是說:“爺爺生病了。”
正喪那天,我跟爸媽說:“不要讓我妹知道爺爺去世了,她沒參加過葬禮,很好騙的......”
爸媽都點頭答應(yīng)。
我們都小心翼翼的,有親朋好友聊爺爺去世的事,我就帶著她回避。我哭喪時就拜托人把她帶走。關(guān)于她在葬禮的那部分程序都省掉了....
到了晚上,賓客都散去后,我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她依偎在我懷里。
我們都不說話。
突然小叔家三歲的弟弟跑來問我:“哥哥,爺爺去哪了?”
我把他也摟進懷里說:“爺爺睡著了。”
他又問:“那他睡了好幾天了,什么時候醒?”
我笑了笑說:“爺爺累了,所以想多睡幾天。”
片刻沉默后,我妹突然從我懷里跑走了。
我笑了,心想:肯定是因為我抱弟弟她吃醋了。
后來才知道,她是跑去找我媽,那天她趴在我媽耳邊,悄悄地跟我媽說:
“媽媽,你別告訴哥哥爺爺去世了,他會哭的,他一直以為爺爺只是睡著了。”
原來,她什么都知道。
7
大二開學(xué),全家人一起吃飯為我踐行。
我媽開玩笑說:“你看你妹妹這么舍不得你,你干脆把她帶學(xué)校去好了?!?/p>
“好啊,那我每天牽著她的小手去食堂吃飯,讓她坐我旁邊上課,約會讓她當(dāng)電燈泡,哈哈!”
我媽說:“吃飯上課還行,要當(dāng)電燈泡肯定得炸!”
“哈哈,是啊,肯定得炸,不過帶著這么好看可愛的妹妹吃飯上課逛校園這種事,想想就很美好啊......利用她跟女孩子搭訕肯定很方便!”
我和我媽聊個不停,她在旁邊悶頭吃飯,很傷感的樣子。從前一晚知道我要走時就這樣了,悶悶不樂的。
吃完飯我媽帶著她開車送我去車站,我跟我媽有說有笑,她一路沉默,我知道,她還難過著呢。在車站里,我揮手告別,我媽讓我快走,她低著頭不看我。
走了幾步,老落東西在家的我突然回頭說:“媽,你說我這回沒忘帶什么吧?總感覺忘帶了什么……”
我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突然抬頭,嘴一撇,眼淚就出來了:“你忘了帶我,剛才吃飯的時候你說要帶我去學(xué)校的。”啊不哭不哭,哥哥抱抱,哥哥抱抱。
8
放假在家。
基本上每天都是好吃懶做。
我媽很絕望地跟我說:“大哥,出來混都不容易,我對您也沒什么奢望了,就希望您大中午起床后能把廚房垃圾倒了,要不然到了晚上真的會臭!”
很不孝,就這么點小小的要求,我忘了一次又一次……
我媽終于爆發(fā)了,某天下午,拿著晾衣架直接沖進我房間,一招下去,我嗷嗷直叫,從臥室到客廳,從客廳到廚房,從廚房到樓下……
我妹被嚇得呀,以為我真被怎么樣了,哭慘了。吃晚飯的時候,我媽再次警告我:“如有下次,皮開肉綻?!?/p>
我連連點頭。
我妹在旁邊嚇得一愣一愣的……
第二天早上我從睡夢中驚醒,提上褲子就沖進廚房去倒垃圾。
發(fā)現(xiàn)垃圾桶沒了。
我正納悶。
我妹突然從外面回來,氣喘吁吁,滿頭是汗,手里提著空垃圾桶。
她怕我媽揍我,又不想打擾我睡覺,就早起幫我把垃圾倒了。
“笨蛋,對我這么好干嗎,這么重的垃圾桶,你是怎么拖到樓下的……”
9
我媽經(jīng)常罵我:“你這么慣你妹妹,早晚得慣壞她,小孩子該教訓(xùn)還是要教訓(xùn)的!”
我每次都說:“好!”
然后依舊寵她上天。
有一回我媽突然打電話給我說:“你妹妹把你那塊三千多買的乒乓球拍拿去扒沙了,已經(jīng)磨得不成樣子了?!?/p>
“啊?!”我心痛如刀絞,不光是錢的問題,再花三萬可能也買不到那么順手的拍子了啊!啊!啊!
“啊什么啊,都是你慣的,我說了幾遍她都不聽,說你肯定會讓她拿去扒沙的!等你放假回來你要是不教訓(xùn)她我就教訓(xùn)你!”我媽說完怒掛電話。
“我肯定會讓她拿去扒沙?誰給她的自信?”我一時血沖腦門,分分鐘要吐血,想了半天,深覺是時候要教訓(xùn)下她了,畢竟童年時期的教育對人的影響是極深的?;丶业臅r候,我在路上就想好了,一到家我就要狂吼她的名字,勢必要把場面震?。?/p>
我一進門,大叫:“芊卉!”
“哥哥,我在這兒呢,衛(wèi)生間?!?/p>
我到衛(wèi)生間門口一看,大紅盆里滿滿的水,她坐在小板凳上,正拿著鞋刷給我刷拍子呢!
三千多塊的拍子,我平時幾乎是用舌頭舔的。你給我用鞋刷?
我巨憤怒地咳了一聲。
她回頭把拍子舉過頭頂,笑得燦爛無比:“哥哥,你看我給你刷得比原來還干凈!”
然后放下拍子跑過來一把抱住我的腿。
許久不見之后再相見,她都會給我一個這樣的擁抱。
“看你袖子濕的,不涼?”
“涼?!?/p>
“走,我?guī)闳Q衣服?!?/p>
“哥哥,你這次給我?guī)Я耸裁炊Y物?”
“魔仙棒,不過沒買到你喜歡的粉紅色?!?/p>
我媽突然冒出來說:“你就是這么興師問罪的?那可是三千多塊的球拍??!”
我一愣,有點尷尬,啊,我本來是要怪她的,可她一沖我笑,我就什么都忘了。我媽無數(shù)次要求我對她嚴(yán)厲點,一開始我總是痛下決心。
后來干脆就放棄了。
對她好是一種癮,我怎么也戒不掉。
10
高三時中重度抑郁。
白天在教室里發(fā)呆,夜深人靜就坐在馬桶上冥想活著的意義。邊想邊抓頭發(fā),有時能抓一整夜,一夜下來腳邊一大片頭發(fā)。
每次抓完又一根根撿起來,都放在一個盒子里。
想著頭發(fā)可以留給家人做個念想,它不會腐爛,能放很久。那段時間我還是很積極的,雖然我找不到活著的意義,但我一直在努力找,在琢磨。
我跟朋友說:“我想死。”
朋友說:“哈哈,沒錢去網(wǎng)吧了?”
我跟老師說:“老師我不想活了?!?/p>
老師把我叫到辦公室,一陣語重心長:“孩子,即使連續(xù)幾次考砸了都不要緊,下定決心,下次一定要考好?!?/p>
我跟我媽說:“我有輕生的念頭。”
我媽反問我:“又失戀了?”真的,一點都不好笑,我真的想死。
我找不到活著的理由了,好像也沒人可以給我。某天中午,我半死不活地從學(xué)校回家吃飯。
我媽正做飯。
我妹正在沙發(fā)上看電視,我就去找她閑聊。那時候我已經(jīng)打算離開了,也就是去死了,閑聊其實就是告別?!败坊?。”我叫她。
“嗯?”她抬頭望著我。我有一陣子沒搭理她了,突然找她說話,她開心得兩只大眼睛都亮了起來。
我摟她進懷里問:“如果哥哥突然就消失不見了,你會怎么辦?”
大概是我語氣太沉重了,她愣了一下,撇著嘴抬頭問我:“哥哥,你去哪?”
“不知道,反正就是消失了?!?/p>
“那我就去找你?!彼t著臉說。
“你找不到我的?!?/p>
“我能找到!”她著急地說。
“可是你不知道我在哪,我消失了,像空氣一樣?!蔽覂墒忠粨]。
“那我就去公園找你!”
公園是我曾經(jīng)離家出走的避難所,她跟我媽在那里找到過我。
我又說:“我不去公園,我是徹徹底底地消失了,誰都找不到我!”
她愣住了,想了想,眼淚滾下來:“我就是要去找你,我就是要去找你……”
然后咧著嘴嚎啕大哭起來。我媽端菜出來,問怎么了,我說我就是開了個玩笑。
吃飯時,她還不停地掉眼淚……
我媽不停地怪我嚇唬她,說得我心煩意亂。
飯沒吃幾口我就飽了,勉強打起精神要去學(xué)校。
推門要走時,她突然哭著叫住了我:“哥哥,你去哪?”
我的心顫了一下,回頭冷冷地說:“去學(xué)校,讀書。”
說完我就走了,走到樓下,我深深呼了口氣。沒走幾步,突然又被她的哭聲叫住了:“哥哥,你到底去哪?”
我回頭,她就站在我身后的樓梯口,咧著嘴哭得滿臉眼淚:“哥哥,你去哪?”
我剛要說話,我媽就下來了,覺得她在無理取鬧,要抱她上樓。
她死活不肯,抱著樓梯扶手死命地喊:“哥哥要消失了,哥哥要消失了,哥哥要消失了……”
我看著她聲嘶力竭渾身顫抖的樣子,眼淚就出來了。那天下午,想著她恐懼的眼神,心里都是不安。我去跟班主任請假,班主任問我理由。
我說妹妹心情不好,我想陪她。
班主任笑了,說堅決不準(zhǔn),學(xué)習(xí)第一。
我直接轉(zhuǎn)身就走了。
這世上重要的事情太多了,學(xué)習(xí)是倒數(shù)第一。
11
高一要考慮填分班志愿的時候。
我跟班主任說:“我的興趣是文科?!?/p>
班主任找我談話談了一晚上,他跟我說,生活是很殘酷的,通常是工資好幾年不漲一次,物價天天漲,等你畢業(yè)了你就知道了,一個大學(xué)生能在一個城市站穩(wěn)腳跟湊合地活著就要拼盡全力。
我跟我爸說:“我的興趣是文科?!?/p>
我爸抓著我跟我談了好幾天。
反正意思都是,選文科連自己都養(yǎng)不起之類的,不僅是老師和我爸,連同學(xué)之間都是這么說的,基本上身邊人選文科的都是理科不好的。
之后我再說我的興趣是文科,我爸直接就急眼了。
我更不敢說我說的文科其實是做個紀(jì)錄片導(dǎo)演,我想讀藝術(shù)院校。
后來我媽雖然很支持我,還因為這個跟我爸吵架,但最后我慫了,我怕畢業(yè)之后找不到好工作還要跟父母伸手要錢。高考結(jié)束,我自知考得很差,我媽說:“我給你錢你出去玩玩?!?/p>
我說不用,因為我知道自己考得很差,我覺得很對不起父母。但我是很想出去的,高考前全靠麗江、拉薩、蒙古大草原支撐著。
最后我和同學(xué)去了日照和泰山,錢是跟同學(xué)借的。所以從大一開始我就特別有動力攢錢和賺錢。
我升學(xué)宴的份子錢我媽都給我了,我跟同學(xué)弄了個工作室?guī)腿藢懢W(wǎng)站,再加上一些家教兼職。
賺的錢我分成三不等份,一份是存給自己,一份用來日常花銷,另一份是專門給我妹攢的。我給她辦了一張卡,攢了三年多,現(xiàn)在里面已經(jīng)有了一萬六千多塊。她才七歲,我還在讀書,以后我會更有能力,等她十八歲的時候卡里預(yù)計會有五十萬吧,我努力讓它更多。
希望等她長大了,可以從我這里得到挺大一筆錢,然后可以不用像我一樣為了生存而放棄夢想,可以在撐不下去的時候說走就走。
爸媽給了她生命,我希望我這個哥哥能給她自由。
本文作者:里灰,本名李輝,22歲,有個7歲的妹妹。在公眾號和微博記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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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拉黑了,還有希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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