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fā)的疫情,武漢人民按下暫停鍵,白衣天使領(lǐng)頭的抗疫英雄們按下快進(jìn)鍵,普通民眾按下慢放鍵。居家抗疫,把那擱久的廚藝翻出來,做美食,圈里曬曬,一時到處都是美食家。吃著美食,品味生活、思考人生。中午,不愛做飯,決定把冰箱里的馬喇糍粑收拾收拾。搬出烤箱,像烤面包一樣,烤到二面金黃,哧溜掰開,扯起老長,讓冷風(fēng)吹散熱氣,再蘸上蜂蜜,昂著頭塞進(jìn)嘴里,軟糯酥香脆甜!兒時的記憶被一秒喚醒。
波波兄傳來的圖片!糍粑很快就熟了,雪白雪白的,沒有二面金黃,漲得鼓鼓的,一部分從粑架縫偷溜下來,吊著。筷子好不容易弄下來,可是已經(jīng)不成個數(shù)了,好在沒有客人。放在一個盤子里,吃著吃著數(shù)個糍粑變成了一個大團(tuán)子,黏性好極,筷子艱難撬起,好不容易弄斷,味兒也跑掉了一些。吃馬喇糍粑,得找一個懂行的人給我說道說道,波波兄是土生土長的馬喇人。因為這次疫情,他老老實實地待在馬喇老家,于是電話請教。波波兄熱情豪爽,從三個方面給我詳細(xì)介紹了馬喇糍粑。
蒸糍粑!制作方法
打糍粑,往年是在快過年的時候,現(xiàn)在打的人少了!今年大家在屋,他大伯家打了的。頭天晚上,挑上好的糯米擇好,淘米,用一個大盆泡米。第二天早上,灶膛里燒著干柴塊,熊熊大火的火苗竄出了灶膛,把屋子都照亮了,大鍋里燒著水,放上大甑子,把泡好的糯米倒入甑子蒸,白汽很快跑滿了屋子,糯米香也飄到了老遠(yuǎn),也引來了不少小孩。蒸熟了,把糯米倒入事先準(zhǔn)備好的粑槽里,兩個精壯男子拿著粑棍開始打糍粑,你一下我一下,幾個孩子吃上糯米飯后早跑遠(yuǎn)了。要把糍粑打熔,絕非易事,經(jīng)常是幾家人商量好,找一個日子一起打,一天打兩三百斤。打熔后,在事先準(zhǔn)備好的桌子上抹上油,為了讓糍粑發(fā)亮,在油里還加入食用蠟(蜂蠟)。把熔了的糯米擰成小圓子,一個一個攤放在桌子上,抹點油,再把另一張大桌子倒扣在團(tuán)子上,冷后就成了圓圓的糍粑了,瓷白瓷白,浸著油光,五個一摞,像一座小寶塔!有的用香樹枝葉蘸上粑紅印上花,作為正月走親訪友的禮品,借機顯露女主人的巧手,男主人的力量!喜事(起新房、小孩滿月)的大糍粑花式又不同。幾個家庭一起打糍粑,至少十幾口人在一個院壩里進(jìn)進(jìn)出出,年味兒就來了。在鄉(xiāng)村,有事大家一起做,有忙大家?guī)停哑降娜兆舆^成了幸福的節(jié)日。在嘻嘻哈哈、磕磕碰碰中熱鬧了鄉(xiāng)村,增進(jìn)了情感,讓出門在外的人們有了一絲絲牽拌。城里人,住著高樓,生活很方便。但鄰居這個詞變得有點生冷,一個個水泥方格把人們隔開,相見不相識,真正的咫尺變天涯!很難說到底哪里好!
印上花的糍粑!我向他求證“傷水糍粑”,不知是不是這個“傷”字。 他說“傷水糍粑”是糯米蒸得過熔。我繼續(xù)問:“我在你們那里的路邊,看見把蒸熟的糯米用機器打成漿子,再做成糍粑的呀?”
“那可能就是你說的傷水糍粑?,F(xiàn)在人們打來賣,就是用機器?!?/p>
“味道不一樣吧?”我問。
“沒多大的區(qū)別。”他嘿嘿地說。我猜想,一定是有區(qū)別的,手工打的糍粑里有人們的力氣在里邊,融入了人們的情感與期盼,打出來的糍粑也帶著笑意,有幸福的味道。
他第一次拿粑棍,虎口都起泡出血了。我隱約看到一個長成的青年從父親手中接過粑棍,看似輕盈,實則沉甸甸的,好像接過全部的生活,是責(zé)任與擔(dān)當(dāng)!即使手磨起血泡,你得緊握粑棍,握穩(wěn)粑棍,因為生活就在手中。父親慢慢老去,兒子已然長成,孫子天真可愛,多美的生活畫卷!
風(fēng)俗習(xí)慣
打糍粑!所謂“十里不同風(fēng),百里不同俗”。五里他舅舅家初一是吃湯圓而不吃糍粑,小莊他嬢嬢那地方,打糍粑用袋子裝好了打。中塘的另一個同事講,他們那里原來初一是吃湯圓的,小孩不懂事,初一看見煮湯圓說:“?。ǚ觯┢饋硪粋€,好一個。”那一年,他們家里好幾個人得大病,差點就報送了。在鄉(xiāng)村,大初一是忌口的,老少都不能說不吉利的話。從第二年起,家里的老人決定,初一吃糍粑,團(tuán)團(tuán)圓圓的,吉利!
口袋裝著打糍粑,近幾年我老家也有這種情況,圖個方便。我們那兒打糍粑可不是在臘月,常常在重陽,一年新糯米曬干后打,有“重陽不打粑,老虎咬你媽?!钡恼f法。小時候我家里打糍粑是用碓舂。把蒸好的糯米倒入碓窩里,一個人翻,一個人舂,有時糯米全黏在碓嘴上了,翻的人就用手蘸上清水,快速的抹下。翻的忍著燙,舂的人要有一把力氣才行。當(dāng)爺爺舂累了,爸爸接著舂,當(dāng)主力,我硬要試試,結(jié)果連碓腦殼都不抬起來,只好幫爸爸舂,也許是搗亂。舂好的糯米團(tuán)放在撒上炒香的黃豆面的簸箕里,奶奶趁熱兩手一捏、一擰、一扯就得一小團(tuán)子,滾一滾豆面,手掌壓扁就成了糍粑。馬上吃,一般是不用壓扁的,直接吃擰下來的團(tuán)子,大人、小孩因人而異,一人一團(tuán)就能吃飽。我最愛吃的還是,等糍粑冷了,拿上兩個在柴火灰里烤,烤漲開,里邊潔白晶瑩,外邊已經(jīng)焦黃,拍去灰,用指甲刮去糊了的,口感說不出的好。
烤著吃最香!吃的方法
他說馬喇糍粑的吃法很多,一般用粑架烤。“它不流走嗎?”我問。“你注意火候呀!”他說。我想:火候只有在無數(shù)次的實踐中才會掌握呀!
其次是在鍋里烙,分干烙和油烙,像炸干洋芋塊一樣,炸開了就好。然后蘸豆面、白糖、蜂糖,隨你的愛好。同樣要火候,他怕我不信,還給我傳來他正在吃的圖片,糍粑晶黃,火候剛好,還有拌糖的豆面,似乎混入了芝麻。
第三,是把糍粑切成塊,在鍋里摻水煮,加醪糟。我記得女人坐月子時還煮兩個雞蛋臥在碗里,老人說很補的。
我挑著盤里那已經(jīng)成團(tuán)的糍粑,咬一口,嚼嚼,有一種別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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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真的給我們很多幫助,特別是對愛情懵懂無知的年紀(jì),可以讓我們有一個正確的方向
發(fā)了正能量的信息了 還是不回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