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與成生是同窗,成生年幼且家貧,周生經(jīng)常幫助他。
一天成生來周家看望周生,剛坐下,就有人來報,家仆被人打了。原來,黃尚書家的牛踩了周家的莊稼,兩家仆人發(fā)生了口角。黃家仆人回家告狀,黃尚書下令捉拿周家仆人,送到了縣衙,縣令不問原由,杖打了周家仆人。
周生大怒,要去找黃尚書討要說法。成生一把拉住,苦苦相勸,官字兩個口,你這樣去是要吃虧的,周生只好作罷。
周生越想越氣,黃尚書暫且不提,縣令為何有失公允。天一亮就要去縣衙狀告黃家仆人。
縣令看完狀子,撕個粉碎,怒斥周生以下犯上,捉拿入獄。黃尚書找到了縣令,兩人買通了海盜,讓他們誣陷周生是同黨。不久,周生遭遇了酷刑,功名也被革除了。
成生去牢里看望周生,掩面痛哭,提出應該去京城告御狀。周生猶豫了,成生當即提出,愿意為朋友兩肋插刀。
成生披星戴月,不敢耽誤,很快就趕到了京城。一日皇帝外出打獵,成生攔駕喊冤,皇帝收了他的狀子,下令復審案子。
黃尚書聽到消息,找縣令密謀,處理掉周生??h令下令獄卒讓周生禁食。刑部很快就來提審周生,周生奄奄一息。刑部大怒,流放了縣令。黃尚書散盡家財,上下疏通,才未獲罪。
很快,周生被無罪釋放。成生經(jīng)此一事,看破紅塵,準備隱居。成生詢問周生的意思,周生不愿拋家棄子,兩人各奔東西。周生一如既往地接濟成家。
八年后,成生回來了。兩人相聚,熱淚盈眶。周生問成生,這些年去哪了。成生說,閑云野鶴,以天為蓋,以地為輿。成生問周生,這些年過得怎么樣。周生說,娛妻弄子 ,還算美滿。周生追問成生住址,成生答道,在嶗山清宮。
兩人把酒言歡,共敘情長,直到深夜。周生醉酒,隱約做了個夢,再醒來,胡子沒了,竟然變成了成生的模樣,成生也不見了。
天不亮,周生就出發(fā)去嶗山,路遇成生弟子,兩人結伴而行。數(shù)天后,來到清宮門前,成生出門相迎,設宴招待。
周生連忙詢問變臉的事情,成生勸周生莫急。三巡酒后,周生打了個盹,一摸胡子,臉又變回來了。
隔天,周生要回家,成生再三挽留,于是又住了三天。一天傍晚,周生正在打盹,迷迷糊糊聽到成生說,收拾好了,咱們出發(fā)吧。
周生起身跟上成生,天擦黑就到家了。周生請成生進屋坐坐,成生搖搖頭,去路邊等著了。
周生敲了敲門,無人應答,于是翻墻而入,穿過幾道門,來到內(nèi)室。屋內(nèi)燈火輝煌,窗上有兩道人影。
周生蹲在窗邊,戳破窗紙,看到妻子竟然在跟仆人喝酒,好不親熱。周生氣急敗壞,準備破門而入,轉念一想,雙拳難敵四手,于是返回去找了周生,如實相告,請周生相助。
兩人撿起石塊,沖向內(nèi)室,憤然砸門。仆人倉皇逃竄,成生眼疾手快,砍下了仆人的一只胳膊。周生怒審妻子,原來周生入獄時,兩人就好上了。周生怒不可遏,拿過成生的劍,結束了妻子。
成生拉過周生,原路返回。周生一驚,醒了過來,驚訝地把夢說給了成生聽。成生笑了笑,拿出了劍,劍上沾滿了血。周生一時分不清夢境與現(xiàn)實。
隔天,周生出發(fā)回家,請成生作陪。數(shù)天后,兩人到了周家門口,門庭冷落,荒草叢生,屋內(nèi)沒人。
周生去了弟弟家,弟弟抱著他哭訴道,哥哥走后,有賊人深夜闖門,殺了嫂嫂,雖已報案,但官府到現(xiàn)在,還沒有找到兇手。周生愣了很久,囑咐弟弟莫再追究。
弟弟帶來了侄兒,周生對兒子交代了幾句,就轉身離開了。周生來到野外,找到了成生。弟弟帶著侄兒追了一路,周生笑了笑,說道,回去吧,人生苦短,浮生若夢。成生揮了揮衣袖,兩人不見了。
周生的弟弟不善打理家業(yè),周家很快沒落,弟弟帶著侄兒勉強度日。一天早上,弟弟看到桌臺上有一封信,上面有大哥的字跡,寫著弟弟親啟,打開一看,是塊指甲。
弟弟趕忙出門找大哥,卻撲了個空。再回來,桌臺竟然變成了金的。他連忙又把指甲放到銅鐵上,銅鐵很快也變成了金子。
很快,周家又富了起來。周生的弟弟分給了侄兒千兩黃金。鄰居都說,周家人會點石成金的法術。
經(jīng)歷周生入獄一事,成生厭世,無心紅塵,一心修仙。周生戀世,依然向往老婆孩子熱炕頭。成生學成歸來,知曉了周生妻子的秘密,借用夢境,幫周生變臉,發(fā)現(xiàn)真相,參悟紅塵,一起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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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回一段感情就是挽救一個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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