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寶榮和黎耀輝是一對戀人。某天,何寶榮從地攤上買回一盞舊臺燈,燈罩上的瀑布令人心馳神往。伊瓜蘇大瀑布,那壯烈的美,像毫無保留的愛。
于是,二人約定前往南美阿根廷游玩,卻迷失在布宜諾斯艾利斯。二人途中矛盾不斷,便賭氣分手。盤纏用盡,黎耀輝去酒吧當服務(wù)員,卻邂逅尋歡作樂的何寶榮。他正被外國男友擁蔟著,放蕩不羈,春風得意。
某天,何寶榮送給黎耀輝一塊金表。再隔幾天,他被打得鼻青臉腫出現(xiàn)在阿輝面前。原來,金表是順手牽羊而來,阿榮并沒有自食其力。
阿輝將阿榮帶回家休養(yǎng)療傷,阿榮深情的一句:“黎耀輝,不如我們從頭來過?!备挥袣Φ臏厝嵴Z攻占了阿輝心里的防線,相愛相殺的兩個人又重新開始。
當何寶榮再次敲響黎耀輝的門,是帶著滿身傷痕的失落狼狽樣。在夜夜笙歌中放縱自己,終要付出代價。
“我一直沒有告訴何寶榮,他受傷的日子是我最開心的日子?!痹谝欢胃星橹校率サ娜藧鄣米畋拔ⅰ?/p>
黎耀輝再一次無條件接納了何寶榮。為他療傷敷藥、為他洗衣做飯、為他出頭打外國人而被辭退。深夜買煙、晨曦散步,凍到感冒也在所不惜。
燈光昏黃中,二人在廚房相擁而舞,意亂情迷間春光無限。如果時間像琥珀,將這段旖旎時光定格下來,該多好!
黎耀輝愛得謹小慎微,因怕失去何寶榮,便偷偷藏起了他的護照。為了不讓他借著買煙的名義出去玩,便買了一箱香煙回來。如網(wǎng)般的愛越收越緊,壓得人喘不過氣。二人又爆發(fā)爭吵,何寶榮再次離家出走,頭也不回。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何寶榮知道黎耀輝包容放縱他,舍不得他,所以他可以任性地一次次出走,到外面花天酒地。再帶著滿身傷痕回到阿輝家。如受傷的小獸借此洞穴舔舐傷口。復(fù)原后,又再次尋歡作樂。
而當阿榮最后一次回家時,阿輝已經(jīng)離開了。只把那盞瀑布燈和阿榮的護照留在桌上,所有的告別都是心灰意冷后的悄無聲息。
何寶榮打掃住處,擺放香煙,抱著毛毯痛哭流淚。他不得不面對現(xiàn)實:不會再有一個人永遠站在原地等他回來。燈罩上印著兩個人并肩看瀑布,已成了遙不可及的夢想。
黎耀輝的新工作是餐廳服務(wù)員。在這里,他認識了私自出家門周游世界的張宛。阿輝覺得他很像年輕時的何寶榮,遂對他產(chǎn)生好感。原來忘不了一段情,愛的人都會帶著前任的影子。
而初出茅廬的張宛一心向往自由,并不想為誰而停留。他要去美洲最南端的烏斯懷亞,傳說那是世界的盡頭。失戀的人都喜歡去那里的紅色燈塔,想把不開心的東西都留下。
臨走前,張宛遞給阿輝一個錄音機,讓他錄下一段話作為留念。等到張宛去到燈塔,那海角天涯處。打開錄音機,卻聽不到人說話,只有斷斷續(xù)續(xù)的嗚咽聲,是撕心裂肺的哭聲。原來到了世界盡頭,也無法忘卻心中的愛戀。
一個人可以假裝開心,但聲音就裝不了,仔細一聽就知道了。阿輝跟同事喝酒、打麻將、踢足球……表面生活充實,無憂無慮,而張宛卻能聽出他聲音中的落寞孤寂。畢竟,世上多的是心口不一的人。
“一直以來,我以為我跟何寶榮不一樣。原來,寂寞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一樣?!辈荒苋萑毯螌殬s花心的黎耀輝,有一天也會尋歡作樂,揮霍青春。當黎耀輝也淪落成自己討厭的人,他是否能原諒何寶榮?
試問誰不想從頭來過,但世間又有多少愛可以重來呢?時光如白駒過隙,我們再也回不去了……既然回不去,我們又如何從頭來過?
何寶榮繼續(xù)逢場作戲,周旋于形形色色的男友中,放縱自己做情場浪子,花叢中游刃有余。黎耀輝剛別舊愛又戀新歡,成了新一個何寶榮,寂寞難耐,不設(shè)防線。
黎耀輝終于來到伊瓜蘇大瀑布前,傾瀉而下的波濤響聲如雷,水絲襲面而來,打濕了衣裳。阿輝分不清臉上沾的,是雨水抑或淚水。
他自言自語呢喃道:“我終于來到瀑布,我突然想起了何寶榮,我突然覺得好難過。我始終覺得,站在這里的,應(yīng)該是兩個人?!?/p>
曾約定一起去看的風景,你一人去赴約了。感情可辜負,美景與諾言卻不可辜負。畢竟,大自然比人可親可愛,不必讀心解術(shù),無需曲意逢迎。
大瀑布下,阿輝倍感孤單,于是決定返回香港。途中繞道去了臺北張宛家,看到了張宛父母忙碌地做著餐飲生意,柜臺相框上貼著張宛旅行拍的照片,張父引以為傲。
阿輝突然有所感悟:要自由自在地在外面流浪,就要有一個地方可以回去。人像風箏隨處飄蕩,而家就是風箏軸。無論風箏飛得多高多遠,只要軸一收線,風箏便收心,有處可歸。
如果在香港重逢,黎耀輝是否也會對他說一句:“何寶榮,不如我們從頭來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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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感謝你了,我們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和好了,謝謝!
被拉黑了,還有希望么?
老師,可以咨詢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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