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 |阿殷先生 ID:yj838789」
圖:電影《九品芝麻官》
歌:陳?!婷钅芰Ω?/p>
文:阿殷先生
最近,我總是碰見失戀的人。
有后臺留言的,有微信找我傾述的。當(dāng)然,大部分都是網(wǎng)友,我生活里的朋友早就過了失戀的年紀,他們又更準確的詞語來形容這種變故,那叫離婚。真離婚的也認識不少,他們反而沒什么要和我傾述的,可能是深知那本難念的經(jīng)很難讓外人聽明白。
安慰失戀的人,其實不難,他們大多都只是想找個人傾述,心里和明鏡似的,只需順著毛捋就行。她說還想和好,便加油打氣。她罵那人是人渣,則慶幸她懸崖勒馬。
難就難在,無論做出什么決定,終歸是要先經(jīng)歷失戀這件事兒。
他們問我,怎么讓自己不那么難受。
我總會說,要不,喝點兒酒?
戀愛這事兒,不存在熟能生巧。
可失戀可以。
失戀的多了,就會成為一個鐵人,一個老逼。
會把情啊愛啊都看淡,覺得失去才是生活的主體。
于是對難過這事兒就能免疫,能練到個百毒不侵。
十八九歲那會兒,
失戀在我看來,在某種意義上和生病是一樣的。
都算是遭受了一些或多或少的苦,并且急需被人照顧和安慰,還能最大化的讓自己矯情。
高中的我便把矯情演繹到了極致。
雖然那會兒,覺得這玩意也可以叫成是深情或者癡情。總感覺不把自己弄得個半死不活就不算有情有義。安之若素那是冷血之人才干得出來的事。
可情緒只用哭來表達也不是個辦法,這太淺顯。
郁郁寡歡又耗時太長,觀眾都看不下去。
于是,酒是最好的道具。
那會兒太窮。最快放倒自己的方式則是喝劣質(zhì)白酒,花上個幾塊錢,就能連同陪酒的都吐得哇哇的。半清不醒找個空曠無人的地兒撒個酒瘋,往湖里扔幾塊石頭,那拳頭砸?guī)紫聵涓伞?/p>
等有個著急回家的小伙伴看不下去,一把摟住我才能作罷。
那人會安慰我說,算了算了,你喝多了。
我則會順桿下爬,說,沒喝多,繼續(xù)。
這時候就有更多的人覺得我喝多了,把我架會了家。
第二天,我便能當(dāng)自己一切都好了。
這事兒就很奇怪。
好似我這種人非得經(jīng)歷這么一下才能釋懷。有種武俠小說男主非得去海邊嘶吼那么幾聲,在山谷里打碎幾個大石頭,才能復(fù)仇成功的感覺。
稍大了些,學(xué)會了獨自處理失戀這事兒。
但矯情這東西還是逃不掉。
一個人躺床上,但凡沒睡著,思緒就和不受控制似的千回百轉(zhuǎn)繞著彎兒最終落在這事兒上。于是那一分鐘便像有60個小時,花草樹木都好像在隱喻些什么,日落看得想落淚,日出看得心蒼涼。翻星座運勢,說我們可能就不合適,挺爛俗情歌,覺得歌詞突然有了幾分道理。
最終也只能找兩兄弟出來喝酒,聊東說西。
可是自己一直不說話,突然酒桌上有那么一小陣的冷場,煩悶就如狂風(fēng)暴雨山洪海嘯席卷而來。最后感覺找個話題,把氣氛提上去。
待最終散了場,自己不想回家,揣著兜里盛的半包煙,找個早起的面館吃面,熱騰騰的,加個鹵蛋,聽早班的清潔工掃地的沙沙聲,看看時間,預(yù)估自己還能睡幾個小時。
次日,受到朋友抱怨,說昨兒回家太晚耽誤了不少事兒。
自己同他們犟個嘴,心里和自己說,就這么過去了吧,酒也喝了,再鬧騰,就特么有點兒過了。
再后來,就成了那個鐵打的老逼。
分手沒有悲傷,只有氣憤。
吵架不會落淚,只會罵人。
不論之前情感,只想討論道理。
占得道德優(yōu)勢,便覺得這手分了也罷,毫無可惜。
不講情分,又相信緣分。
管他是不是自作多情,強詞奪理。
可酒還是要喝的。
這會兒的酒則成了一種儀式,恢復(fù)單身,明天會更好,下一個更乖。喝就喝得歡天喜地,罵就罵去她麻痹。
偶爾有不知道好歹的落寞降臨,則立馬再找人喝上一頓,得其樂融融,得熱熱鬧鬧。得讓臨桌都以為,這兒的人遇見了個什么喜事。
散場后就得和沒事人一樣,明兒還上班呢,多得是眼前事,不著急眼前人。
酒,本身是沒什么意義。
喝多了也解決不了任何事,事兒就擺在那兒,喝得胃穿孔也不會變,喝得肝硬化也不會好。
但對失戀是有點特效的。
讓人有個機會裝一下,有個情緒哭一下,有個理由躲一下,便就夠了。
幾塊錢一瓶的玩意,你還能指望它個啥呢。
前些天,碰見一大學(xué)生。
也不奇怪,我居住的地兒,附近有好多大學(xué)。并且,有一幢小型的學(xué)生公寓就在我家對面。每個周末的中午,我站在廚房里弄些吃的,我們就能看見同樣衣不遮體的彼此。
有天我夜里回家,看見一短發(fā)小姑娘躺在路邊撒潑打混,姑娘學(xué)生打扮,體格篇健碩,連帽衫配寬腿牛仔褲,像極了戴著假發(fā)的喬杉。
我那天也多喝了酒,突然出現(xiàn)了難得一見的正義感,想獻點兒愛心。尋思這簡直是最好的幫助對象了,不至于讓人懷疑我做的好事有圖謀不軌的因素,我可以善良得挺純粹。
我本在邊上的店里買煙,看著那一幕又買了礦泉水和紙巾。
我把姑娘扯起來扶到墻邊靠著,至少不擋路。遞過礦泉水讓她漱漱口,餐巾紙塞她手里。她喝了一口,然后拽著我說,“一會兒我有朋友來接我,哥,你是個好人。等會兒請你去酒吧,咱們接著喝。”
我一聽就樂了。
問她怎么把自己灌成這樣。
姑娘本是迷糊成二傻子撒酒瘋的狀態(tài),一聽我這話突然盤腿捂臉,哭得楚楚嚇人,如喪考妣,引得路人捂嘴側(cè)目。
姑娘抹了眼淚說,你相信愛情么?所有的愛都是欺騙對么?
我便知道這是借酒消愁的失戀苦主,可喝到這個狀態(tài)是解決不了事兒的。
于是又給買了一瓶雪花啤酒送給她。
我告訴她說,這個解愁。
姑娘搖搖頭拒絕了。
她和我說,她只喝百威,雪花太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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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真的給我們很多幫助,特別是對愛情懵懂無知的年紀,可以讓我們有一個正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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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幫助復(fù)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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