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朋友們聊起金庸筆下的主角時,發(fā)現(xiàn)不少人最喜歡的人物是楊過,很重要的原因是他為了愛情奮不顧身。有句話說:“一見楊過誤終身?!惫健⒊逃?、陸無雙、公孫綠萼等人都愛慕他,貌似每個人都更能讓“天下人”滿意,可他卻不顧世人的眼光,與小龍女在一起,江湖中人阻撓,他也不放棄,真算得上是不惜“與全世界與敵”了。
一個人完整的青春至少有兩次沖動,一次奮不顧身的愛情,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
美國著名作家安迪·安德魯斯的這句話曾刷爆社交網(wǎng)絡,現(xiàn)在聽起來或許有些雞湯的味道:哪能說走就走呢?畢竟人是要生活的。至于奮不顧身的愛情,也許很多人都向往過,可有時難免瞻前顧后。但那些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故事往往能帶給我們感動。
《今天比昨天更喜歡你》就講述了這樣的一個故事,幾位年輕人從學生時代到畢業(yè)后的情感經(jīng)歷曲折而細膩,能帶給我們久違的感動。
本書作者是青春作家蘇小懶,有人說她的一支筆就寫盡了青春的溫暖與美好。
01 一場中斷的婚禮,一段久遠的記憶
那些相愛過,但又因為種種原因分開的人,多年后相遇,會是什么樣的場景呢?
別瓊忐忑又期待地參加了老同學兼閨蜜邵小尉的婚禮。她希望能遇到新郎的好朋友、他們共同的高中同學溫沈銳。對方當年在沒有給出原因的情況下提出了分手,而且場面很難堪。盡管事情過去了,但她仍希望知道理由。
幾十桌賓客里,不少人是新娘邵小尉和新郎戴川的校友和老師,他們和新人打招呼時說得最多的是“哈哈,沒想到你們真結(jié)婚了?!?/p>
新娘邵小尉悄悄告訴別瓊,這婚她不想結(jié)了。雖然她一直心心念念想和對方結(jié)婚,但婚禮要開始了,她卻開始反思這段感情。她和戴川從高中時就開始戀愛,倆人上一秒還甜蜜恩愛到讓人覺得肉麻,下一秒因為一件小事就鬧得驚天動地,日子過得像放電影。
也許是因為別人覺得初戀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也許是因為別人不看好他們,即便他們曾一次次分手,逆反心強的邵小尉卻偏要求個好的結(jié)局。她現(xiàn)在不想再表演給別人看了。
無論別瓊?cè)绾蝿?,她都不想結(jié)了,她逃了。別瓊忐忑地告訴新郎戴川時,對方雖略尷尬,但表現(xiàn)得坦蕩而輕松。
婚禮沒有繼續(xù),別瓊也沒有遇到溫沈銳,卻遇到了多年不見的喬磊。對方是唯一一個叫她“小別”的人。她幾乎用顫抖的聲音回應對方的問候。此時的喬磊和多年前那個病態(tài)的小孩完全不同了。
雖然過了很多年,別瓊依然記得小學六年時喬磊轉(zhuǎn)學進她所在班級的情景。那時的喬磊瘦弱蒼白,看起來唯唯諾諾。父親背叛了家庭,他的母親精神又出了問題。即便如此,他的成績很好,老師們對他賞識又同情,于是,他成了一些同學欺負的對象。
一次喬磊被同學們揍得趴在地上,平時安靜的別瓊忽然揮舞著一把小刀沖上去說:“你們要是再欺負他,我就和你們拼了。”
在別瓊看來,這只是因為正義感爆棚的她忍無可忍,實在看不下去了。但是,從那以后,對方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那時候的愛慕呀,無關(guān)獻殷勤,只是默默牽掛對方,悄悄關(guān)注對方的一舉一動,不自覺地、小心翼翼地想在對方面前表現(xiàn)得更好,但又不想讓別人看透自己的心思,不會讓對方感覺到壓力和難堪。高中時,兩人在同一所學校,不在一個班。后來兩人又考進了同一所大學。
別瓊不是沒有察覺到喬磊對自己的好感,但學生時代真正和別瓊有交集的,是中學時的同學溫沈銳。
初三的體育課上,溫沈銳開著玩笑,從舉止輕浮的體育老師那里拯救了尷尬的別瓊。兩人的故事在全校學生的口口相傳中被放大,但實際上兩人的故事到高三時才真正開始。
其中還有高中同桌邵小尉的功勞。別瓊安靜而老實,邵小尉卻是妖孽般的存在,好看又嫵媚,有時楚楚可憐,有時生動潑辣。
坐在她們后面的是學霸溫沈銳和成績一般、性格開朗的戴川。戴川請別瓊代自己給邵小尉寫了一封情書,因為這封情書,邵小尉對戴川的初始印象不錯,半年后,兩人在一起了。后來邵小尉才知道那封情書是閨蜜代筆的。她嚷嚷著,既然別瓊參與了自己的人生,那她也要參與別瓊的人生。邵小尉、戴川頻繁的起哄、鼓勵與慫恿,使彼此原本有好感的別瓊與溫沈銳越走越近。
和很多學生時代的感情一樣,兩人的相處單純而美好。晚自習后,溫沈銳會繞大半個城市送別瓊回家。兩人互相鼓勵,互相督促,還約定了要考同一所大學。
年少時的感情呀,無關(guān)門當戶對,無關(guān)權(quán)衡利弊,只是單純地喜歡對方,這也許就是為什么人年紀越長,越是覺得年少時的感情彌足珍貴。
年少時的人呀,也是想過要一生一世在一起的。別瓊在大學時還自學了學前教育專業(yè),就是為了將來能更好地照顧兩人的孩子。
可年少時候的感情不一定有結(jié)果,年少時的我們甚至沒有妥善處理好別人的喜歡。
大學時兩人沒在同一座城市,他們談著異地戀。三年級時,溫沈銳提出了分手,沒有給任何理由。一向守紀律的別瓊逃課,坐了幾個小時火車到溫沈銳的學校,她求對方不要分手,說兩個人很快會畢業(yè),畢業(yè)就會在同一個城市,她甚至愿意退學再高考,考到溫沈銳的學校。
她說得聲淚俱下,感人肺腑,對方卻毫無反應,在人來人往的校園里,對方冷漠地扔下一句“你能不能不要纏著我了”就走了。
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明明兩個人相愛,為什么說分手就分手?曾經(jīng)的約定怎么忽然就不作數(shù)了?
別瓊失魂落魄地回到學校,喬磊小心翼翼地表白。以往喬磊表白過很多次,別瓊禮貌地拒絕了。最后這次告白偏偏趕上她憤怒又傷心的時候,于是她說:“你能不能換個你配得上的人喜歡?”
如果說溫沈銳傷害了她,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那她又何嘗不是傷害了喬磊?
我喜歡你,就是給你遞了一把刀,可是,難道就因為這樣,你就可以把刀捅向我嗎?難道就因為我喜歡你,就要接受你對我的踐踏嗎?
喬磊很快退學了,再也沒有消息,別瓊不知道其中有沒有自己的原因,但她有些愧疚。四年后的這場婚禮,他們第一次重逢。
02三個人的操場,幾段欲理還亂的關(guān)系
混亂的婚禮后,生活似乎會回到和以往一樣的狀態(tài),可生活會在人們不經(jīng)意間發(fā)生變化。
別瓊所在的幼兒園面臨融資,作為園長助理的她和園長蔣曉光一起接觸潛在的投資方亞盛集團。從同事們提供的材料里,她發(fā)現(xiàn)原來投資方的負責人是喬磊。別瓊很不安,因為在這之前,她已經(jīng)去過亞盛集團很多次,卻連對方的秘書都沒有見到,更可笑的是,她前段時間多次拒絕了喬磊的私下約見。
幾天后,戴川在燒烤店遇到了別瓊,店要打烊了,別瓊等的人還沒來。戴川提議一起去吃些東西。在隔壁的咖啡廳里,戴川和別瓊遇到了和同伴們說說笑笑的喬磊。
他若無其事地和別瓊打招呼,輕松說著忘了之前的約定,又在別人不注意時,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別瓊說,之前不肯見我,知道我的身份后就主動約見。你曾讓我去找自己能配得上的人,你覺得現(xiàn)在的我配得上你嗎?
別瓊明白了,對方在報復幾年前的羞辱。這個叫她“小別”的人變了,外貌和氣質(zhì)變了,對待她的方式也變了。
她連站穩(wěn)的力氣都沒了,她想辭職,可第二天就被園長蔣曉光帶去談合作。她想象著對方會怎樣為難他們。喬磊的表現(xiàn)卻很自然,還當著蔣曉光的面,開玩笑似的提起從小學到大學,曾被別瓊拒絕過很多次。至于合作,喬磊表示對項目很感興趣,但建議修改協(xié)議里的幾處內(nèi)容。
實際上如果按照喬磊的意見修改,對幼兒園更有利。別瓊覺得對方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度和磊落。
別瓊所在的幼兒園對面的大廈正在興建一座特色圖書館。別瓊和老師領著小朋友們?nèi)ヌ剿鲌D書館。
在那里,她遇到了讓她瞬間失神的人——溫沈銳。她幻想過很多次兩人重逢的場景,她原以為自己會沖上去問原來為什么分手,可真正重逢時,她卻落荒而逃。
三人共同讀過的中學里,老校長去世了。在操場的一處角落,喬磊、別瓊、溫沈銳聚到了一起。喬磊冷漠地通知別瓊,他不準備簽合同,他控訴當年對方是如何拒絕自己,又是如何改了高考志愿,背棄了和溫沈銳要考同一所大學的約定。
別瓊追問溫沈銳當年為什么要分手,對方沉默。喬磊說,當年成績優(yōu)異的溫沈銳是被醫(yī)學院勸退的。而溫沈銳不解釋。
這就像是,你滿腔憤怒地吶喊,而對方卻沉默,是不屑說些什么,還是沒什么可以說的?
當天晚上,別瓊發(fā)起了高燒。幾天后在病房里醒來時,陪在她身邊的是園長蔣曉光和閨蜜邵小尉。蔣曉光告訴她,投資協(xié)議已經(jīng)簽了。邵小尉又告訴她,在過去一周里,喬磊每天都來看她,不說一句話,只是長時間地看著她。
喬磊來看望別瓊時說,自己沒想報復,只是想氣她,還說,自己不是因為小學時別瓊的出手相救才對別瓊有了好感,早在自己辦轉(zhuǎn)學手續(xù),初次見到別瓊時就已經(jīng)開始了。
但別瓊決定要像翻書一樣,將往事都翻過去。
03
別瓊只想過新的、平靜的生活,她也希望他人也都能過得好。可溫沈銳下大了很大決心告訴她,他想過要和別瓊過一生,但在大學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得了乙肝,一向順風順水的他覺得這會影響自己未來的就業(yè)和生活,他甚至不再奢求愛情。失望和無奈轉(zhuǎn)化為憤怒,他甚至怨恨當年別瓊改了高考志愿。
后來他了解到這種病并不是像很多人想得那么嚴重。他走過很多城市,但最想念的還是別瓊所在的城市。自己當年不夠成熟,遇到問題不知該怎樣面對,于是逃避,于是遷怒他人。
別瓊憐憫和敬畏溫沈銳的遭遇,但她覺得溫沈銳對兩人的感情不夠有信心,也許兩人都沒有奮不顧身地愛對方。
戴川的母親用了一些辦法,讓別瓊和邵小尉相信,戴川已經(jīng)有了女朋友,兩人要奉子成婚了。邵小尉哭了,幾個月前逃婚的是她,現(xiàn)在因為前任要結(jié)婚而傷心的也是她。
時間飛速向前,為了更好地了解幼兒園的情況,喬磊常駐幼兒園工作,和別瓊有了更多的往來。溫沈銳的圖書館也經(jīng)營得很好。
戴川找過邵小尉,情真意切地求復合。邵小尉哭著說,如果早來一天就好了。
戴川不死心,他約別瓊見面,讓她叫上邵小尉,戴川想在這次飯局上把誤會解開,他依然想和邵小尉在一起。別瓊和戴川到了,邵小尉和蔣曉光一起來了。蔣曉光叫來了喬磊,因為想撮合喬磊和別瓊。戴川叫來了溫沈銳,一方面是想讓溫沈銳幫自己,另一方面也想撮合他和別瓊。
原本三個人的飯局變成六個人的修羅場。多么詭異的場面。
有善于搞氣氛的邵小尉,場面倒也熱鬧。別瓊和其他人這才知道邵小尉和蔣曉光已經(jīng)是男女朋友。雖然倆人都認識別瓊,但他們卻是在電影院很戲劇化地認識的。兩人志趣相投,有很多話聊。在得知戴川要結(jié)婚的消息后的某一天,確切說是在戴川找邵小尉的前一天,兩人決定交往。
也許是因為發(fā)現(xiàn)戴川晚一步造成的后果,喬磊對別瓊格外殷勤?;貓@區(qū)的路上,喬磊又一次深情地表白了。從小到大,喬磊不知道已經(jīng)表白了多少次,這一次,別瓊終于答應了。
如果戴川早一天去找邵小尉,如果溫沈銳早一些想要追回別瓊,那幾個人的故事會不會不一樣?
對于感情的最終結(jié)果,我們習慣將其歸結(jié)為緣分。也許有些故事的結(jié)局可以歸結(jié)為緣分,但是,緣分真能解釋所有愛情故事的結(jié)局嗎?
《請回答1988》中幾句很經(jīng)典的臺詞或許可以說明緣分和時機是怎么回事:
“緣分是不會經(jīng)常找來的,如果要用到緣分這個單詞,必須是偶爾,很偶然地出現(xiàn)的戲劇性的時刻,那才叫緣分,緣分的另一個名字,是時機……但是緣分,還有時機,不是自動找上門的偶然,是帶著懇切的盼望做出的無數(shù)選擇,創(chuàng)造的奇跡般的瞬間。毫不遲疑的放棄和當機立斷,弄出了時機。那家伙更懇切,我應該鼓起更大的勇氣。搞怪的不是紅綠燈,不是時機,而是我數(shù)不清的猶豫?!?/p>
在園區(qū)門口,一個報復社會的男人揮著菜刀砍向孩子們。別瓊等人沖上去阻攔。刀砍向別瓊時,溫沈銳護住了她……倒下的他用最后的力氣說,把圖書館送給別瓊和喬磊做生日禮物,他還問別瓊,這算不算奮不顧身地愛一個人……
后來,大家才知道,溫沈銳才是別瓊所在的教育機構(gòu)的實際創(chuàng)始人,機構(gòu)每年拿出一部分利潤資助貧困小學,溫沈銳還建立了面向乙肝病人的公益基金。
或許,大家并不曾真正了解過自己身邊的人。
這件事過后,別瓊很難再坦然地和喬磊在一起,直到看了溫沈銳留給自己的日記本。原來很早以前溫沈銳就在員工資料里看到了別瓊的信息,世界之大,兩人卻走進了同樣的機構(gòu)。這是怎樣的巧合?
后來溫沈銳發(fā)現(xiàn)喬磊一路追隨別瓊而來。溫沈銳了解喬磊,他有更好的選擇,更好的前途,可他偏偏選了這家正在和別瓊所在的機構(gòu)談合作的投資集團,甚至開始和別瓊玩貓捉老鼠的游戲。
他發(fā)現(xiàn)喬磊比自己更執(zhí)著,更堅定,而且,他發(fā)現(xiàn)別瓊看向喬磊的眼神里有著安定和欣喜。他決定放棄,但他會像親人一樣看著別瓊成長。
原來,溫沈銳對別瓊的感情這樣深,而喬磊也是如此。
原來,總有人在悄悄愛你。
有人說,曾經(jīng)聽到一些愛情故事時很感動,后來越來越麻木。有人說,發(fā)現(xiàn)越來越難以對一個人動心,即便偶爾動心,也不知道該如何愛對方。
無論怎樣,愿你始終有心動的能力,愿你始終有能讓自己奮不顧身的人,愿你始終有愛與被愛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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